“他有自己的事业,我也不想在麻烦他。”

陈静当然明白,乔松那够流氓的气质,在这会鸿威酒业能起到大作用。可她不想在这样,总不能一辈子事事依靠乔松,那不现实。

“子苏姐,你知道我和许琳相比,最大的不足在那里吗?”

“不知道。”

“她不会强求什么,而我会。”

“人和人不同,性格也没有强弱之分。”

“可在面对乔松时,就有了对比。她习惯随遇而安,而我则期待乔松活成我心中模样。”

想着自己以及许琳和乔松的交往,陈静面对子苏给出这个答案。若是以前,刘子苏会打哈哈就这么过去。但这一次,她拒绝如此。

“小静,要求别人改变不对,可对方有错那就可以。乔松我了解,有毛病。你我也了解,够天真。

你们两个曾经、现在,都有着心结。当初白桦能解开,是因为她和乔松在一起时,是年少、纯真岁月。

而你和乔松心结,要解开太难。”

“为什么?”

“因为你们在各自低谷时,相伴在对方左右。”

“”

陈静不知道如何接话,但脑海中她却极为清楚。

最早时候在上海,乔松先是因为右腿伤势,足球梦破灭。他生命中,只剩下白桦。

跟着白桦,又因为帮乔松治腿,接受父亲建议离开乔松。而这些,乔松并不知道。

一夜之间,他也失去白桦。

身体、心理双重打击,认他是铁骨铮铮汉子,也完全被击垮。

陈静记得很清楚,失踪一天一夜后,是在仓库角落找到的他。独自一人,周围无数的烟头,手中一瓶白酒。

乔松目光中,只有无尽的黑暗。那段日子,是她照顾着乔松,一点点的走出阴影。

而陈静自己,背负的压力不比乔松少。父、兄的自私,是她心中永恒的痛。

活在其中、命在其内,陈静时而气愤,却又无数次想过放弃。

在一种强烈矛盾中,二十岁左右时候,就有了失眠习惯。

而失眠的人,性格会暴躁、易发怒。曾经被她照顾的乔松,则成为照顾她的人。

一直到现在,鸿威酒业回到陈静手中。乔松在其中,居功至伟。

就如子苏所说,各自人生低谷时,对方都陪伴在左右。

这个心结太重,陈静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解开。而她对乔松,同样没有信心。

酿酒坊中,闫飞吐了。

韩欣心疼坏了,她的男朋友中暑了。

大三伏天的,和乔松一起调整完酿酒设备,直接去采购大容量不锈钢酒桶。买回来之后,又开始收拾着房间。这么闹下去,不中暑才怪。

“我说乔松,你就不能顾及个人吗?”

“不可以,每个酿酒人都有自己习惯,自己的摊子必须要亲手完成。”给出回答的是闫飞,这是当初陈伯教给他的,是一种传统、更是一种理念。

而乔松,则很心善这种老手艺人留下的坚持。所以他愿意陪着闫飞,在这里一起玩命干。

“韩欣,带着你孩子和闫飞,回你那调整两天吧!”

“知道你也差不多算了,一个半瘸子别那么拼。”

“好!”

应付了一句,可乔松不打算照做。闫飞身体撑不住,可他还行。虽然腿脚不好,但过去身体底子还在。

更主要的是,乔松喜欢这劳动之后的轻松感。

仿佛一切心中的结,都会伴随汗水一起排除。那怕是假象,他也乐于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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