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明明喜欢的是溧阳王,母亲为何非要我嫁给阜陵王?”

“溧阳王无心,阜陵王有心,无心对有心,做娘的谁不想给女儿选个好夫婿。”

“陛下还有其他的皇子,为何偏偏要选阜陵王。女儿不嫁,不嫁!”

齐王妃一声叹息:“阜陵王不是池中物,又有大长公主为他谋划,将来他必在溧阳王之上,将你嫁于她,是为娘给你苦心谋划的前程。我知你心里不痛快,但是孩子,你要考虑未来。萧家不比二十年前,你大哥,指望不上你父亲,活着还不如死了你二哥,一身武艺尽废。这十几年若不是为娘撑着,若不是为娘早早地除去了威胁,我们娘几个哪有安生日子”

凉氏说到动情处,几乎要悲从中来,勉强按捺下,叹息一声:“孩子,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儿女情长有什么用!看娘这一生,还不够吗!”

“就算如此,选择阜陵王也是下下策。”

“错了!阜陵王是谁?他母亲出自前朝世家,林氏虽然被族灭,但多少代攒下来的人情债还是有的。只不过暂时不敢出头罢了。表面上看,阜陵王不受陛下待见,但有望京大长公主和林氏旧臣的扶持,又有隐国师这层关系,不会差到哪里去。”

萧昭云默不作声了。

“何况陛下空悬后位二十年,为的什么?当真对阜陵王全无父子之情?退一步说,阜陵王因着身份,构不成对其他皇子的威胁,至少能安安稳稳做一辈子闲散王。溧阳王虽然受宠,但锋芒太甚,城府不够,树敌太多。他所仗的不过是贵妃多年的恩宠,君心难测,保不齐哪一日,他会被诸皇子第一个扳倒。”

齐王妃这么一说,沂水县主心里弱了三分抵触。

“阜陵王为何答应娶女儿?他不是跟慕一山庄那位眉来眼去已久了?”

齐王妃额头一扬,不无得意:“算他阜陵王有眼光。但凡胸怀大志者,必会娶我的女儿。孩子,你莫小瞧了你外祖家。想当年,我父是本朝的鲜人第一名将,振臂一呼,天下鲜人莫不云集,连高祖都做不到。至于他跟那个贱人,男人逢场作戏罢了,不足为信。有为娘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

萧昭云揪紧的心,平了几分。

“娘,你跟阜陵王交换了什么条件?”

“为娘以后再告诉你。”

沂水县主被赐婚于阜陵王的事定下了,由望京大长公主做主,紧锣密鼓的遣人下了定,仿佛要赶在什么事发生之前似的。

齐王妃除了接受京中各家命妇的恭贺,还大张旗鼓的向京中权贵发了请帖,邀请众人在群艺楼一会,有要事相告。

溧阳王自然也接到了齐王妃的请帖。

“好个老九!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溧阳王翻了翻请帖,一脸不悦的扔下了。

“姑祖母为老九定了沂水县主,父皇允了。下手够快的,倒是小瞧了他!”这筹码够大,敢在这个时候许下姻缘,连姑祖母都出马了。

“啧啧,残花败柳,他也敢睡。连孩子都生不了,老九亏大喽”

道气盟的息风道人捋着灰白的胡须,听溧阳王发牢骚。阜陵王捷足先登,抢先拉拢了齐王妃,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齐王已是一盘残棋,是留是除,还未可知。阜陵王此时插手,无异于接了烫手的山芋,吃不得、丢不得。此举未免太得不偿失。”

“老九这人狡猾着呢,他看重的不是齐王,是齐王妃身上的鲜族血脉,是天下数百万鲜族之民,顺便再把军中势力收入囊中。”

“殿下无需多虑,阜陵王行事鲁莽,眼界狭料是成不了大事。我等只需暂且静观是慕一山庄胜呢,还是齐王妃技高一筹。依贫道所看,必是两败俱伤,阜陵王从哪儿都讨不了便宜。”

“可惜了慕一山庄那位,本王先前还以为是郎情妾意,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慕一山庄那位,不是善茬。若是殿下能将她收入后院,得她相助,与绣衣使者、隐国师交好,殿下岂不是又多一助力?”息风道人异想天开。

“算了吧。”溧阳王哼哼两声,他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明日你去赴宴,看看齐王妃到底搞什么名堂。”

“殿下不亲自去看看,我听说齐王妃也给定王府下了帖,是对着慕一山庄的那位来的。殿下也去瞧瞧吧。”

“齐王妃迎上江家,第三局是胜是败,本王倒是想瞧瞧。就是不知她去不去?”

“事关江家,贫道打赌,江琪必到场。”

溧阳王遥想上次见江琪的经过,不禁面露舒心之笑。

“她若去,那倒是好玩了。”

一个仆从匆匆来报:“禀殿下,京兆尹求见,说是得了密报”

“快传!”

京兆尹满身霜寒的走进来,迫不及待的回报:“殿下,京中贵女失踪一事已经有了眉目,下官得了密报,事关重大,不敢擅专,特来向殿下请示。”

“是何密报?”

京兆尹看了一眼息风道人,溧阳王道:“道长乃我得力门客,且听无妨。”

京兆尹随将密报和应对之策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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