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家。

“查到了吗?”

湛越面色凝重地问。

那助理面露为难,“对不起,湛少,我们最多只能查到,那人跟薄家的人有关。”

当时湛越还有事,所以就先离开了。

没想到守在那里的手下被人打晕,等醒来,大火的封吟已经被人带走了。

生死不明。

但想来既然有人来救她,就应该是还没有死的。

“薄家?”湛越凝重的神色更是一凛。

他沉默了思索了许久。

怎么会跟薄家有关?这一点他想不明白。

如果说是池家的人,或者封家的人都说得过去,可是薄家

怎么会掺和进来的?

照理说封吟是秦浅亲自拉下来的,薄家向来和秦浅关系好,不管是出于对刚继承池氏的秦浅来说,还是私交,都不至于和秦浅对着来。

除非

湛越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继续查。鼻翕把那个人揪出来。”

说完后,湛越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这段时间,意大利那边加派一下人手,二十四小时保护。”

“换岗的时候不要直接交接,中间一个小时内两拨人同时保护,一个小时后再离开。”

封吟不见了,要是她还活着,有人帮她的话,她要是把所有的事都算到喻笙头上,那么最危险的,应该是在意大利的封喻笙。

他出过差错,这一次,不能够让她再出什么事了。

等助理离开之后,湛越给秦浅打了个电话。

“封吟被救走了?”秦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声调忍不住拔高,“都这么久的事,你现在才跟我说?!”

“你知不知道,要是封吟现在还活着,要是寻仇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在国外的喻笙?!”

秦浅生气急了。

毕竟不管是她,还是湛越,都是封吟没有办法接近和行动的。

唯一最好出手的就是远在意大利独自一人的封喻笙,那要一出手一个准!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暗地保护她了。”面对秦浅的指责,湛越也没有敢还口,默默地受下,小声地说。

“二十四小时暗地保护?她上厕所你的人可以跟着吗?她要是去换衣服,在换衣间里出什么事,你的那些人也能够赶过去吗?”秦浅简直气得不行,好好的一件事给湛越整成这样。

还不如让她呆在牢里,至少喻笙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生气也没有意义。

秦浅深呼吸一口气,“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会想办法的。”

湛越听出了秦浅的生气,也没有再说他已经安排了。

他知道秦浅对喻笙的在乎,她要的不是尽可能的保护,何况她这个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有一定的强迫症,总是努力要做到万无一失。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几秒,像是都默契地平静情绪。

“我的人查到了救走封吟的人,和薄家有关。你和薄家向来走得比较近,听说这两天,你和薄老爷子有项目要谈。你自己也注意一点。”

湛越关心地提醒到。

“薄家?”就是秦浅听到和薄家有关之后,也不禁惊讶了,“你确定?”

“确定。”湛越肯定回答,“许是薄老也已经年纪大了,所以有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的。薄家的人员复杂,可想而知。”

秦浅沉默了许久之后,“好,我知道了。”

薄家三个儿子,大儿子薄君然,二儿子薄君厚,三儿子薄栾舟。

大儿子和二儿子是薄老的正房太太所生,薄栾舟是他在外头有的孩子。

据说薄老爷子其实还有一个儿子的,叫薄君尧,只不过死得早。

听说当年薄栾舟还没有回薄家的时候,薄老爷子最疼爱的就是那个叫薄君尧的儿子。

后来薄栾舟回来,又最疼爱这个在外头的私生子。

也都有人传言说薄老爷子其实早就有心要把位子传给薄栾舟,所以一直没有说过谁是继承人的同时,又对薄栾舟纵容和疼爱。

“谢了。”

生气归生气,对于他来提醒自己的好意,秦浅还是收下的。

挂了电话之后的秦浅,看了一下时间,给护卫队的秦初打了个电话,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虽然小家伙说很苦很累,但是他觉得很开心,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

还说火兮教官有悄悄告诉他,在私底下把自己做到优秀,但是不要强出头让别人知道。

他说火兮教他,真正的强者是永远不会把自己所有的实力展现给别人看的。

说话间,小家伙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那神情的恣意和自豪,眼眸闪着光芒。

秦浅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才挂的电话。

周三。

程惜拎着一套素雅的职业装走了进来。

这套衣服,看起来优雅大方,很适合出席这样的场合穿。

但是秦浅却没有接,“放到一边,一会儿我自己去挑。”

她将需要的东西全部检查了一遍,放到一起,叫程惜带上,然后才转进的衣帽间。

秦浅挑了一套春装,白色的阔腿裤,雪白的灯笼袖衬衣,却是挑了一件鲜红的披肩外套,配上一双红色的细跟高跟鞋。

鲜红与雪白的撞色,让整个人鲜明起来,让人不容忽视。

特别还是她本来就身形高挑,穿上阔腿裤,又拔高了许多,一双高跟鞋穿上,更是气场全开!

程惜在外头等着,把资料装好后,听见脚步声传来,闻声抬头。

一看到秦浅,便立马被惊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由远及近的秦浅。

秦浅走近,看到她的反应,莞尔勾唇,“走吧。”

“家家主,这样会不会不太扎眼了?”回过神来的程惜,小声地提醒。

“程惜。”秦浅顿住脚步,回头,问她:“知道今天是去做什么吗?”

“参加董事会。”程惜莫名,疑惑。

“对,董事会。”秦浅颔首,“以后的话,穿你拿的那一套衣裳更得体,但是今天不一样。”

将程惜疑惑不明的神情尽收眼底,“今天的董事会,不是他们给我下马威,就是我给他们下马威。所以”

她顿了顿,问:“你觉得我要等着他们给我准备的下马威好,还是这个下马威我来更爽快一点?”

说完,她轻轻地拍了拍程惜的肩,扯唇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

程惜恍然,讷讷地点头。

公司,会议室。

秦浅去的时候,公司的董事还没有到。

她先到会议室走了一圈之后,去了隔壁的休息室,让程惜等董事都来齐了再来叫她。

到了会议的时间,程惜进来。

不等程惜开口,她就先开口问:“都还有谁堵在路上了,没有到?”

“池启河说在来的路上堵车了,还需要十五分钟。”

“另外,还有两个董事也说遇上了堵车,我看了一下,两个董事分别一个是从城东,一个是从城西出发的。”

“还有一个老董事说他在岛屿上度假,直升飞机坏了,所以赶不过来。”

“然后就是有位跟池启河来往甚密的董事说这两天身体不怎么舒服,所以现在在医院检查。说是可能要两个小时之后才能到。”

秦浅冷笑一声,“全城堵车,正常。”

“去告诉那些董事,既然几位董事在来的路上,我们就先等等他们。”秦浅勾唇,抬眸,一双眼睛,晶亮冷然,“派一架直升机去拿岛屿,把我们的老董事请过来。”

“另外,医院的那位董事,你叫人给他去的医院院长说一说,毕竟董事身体要紧,让那院长开一开绿灯,好好查一查。然后叫人开车到医院门口等着,要是董事身体真哪里问题,住院手续一定来个要好好安排,不住院回家休养,也全程相送。”

顿了顿,秦浅勾起嘴唇一角,“你让司机好好问问他,要不要来参加这个董事会,如果他要来,我们多久都等他。很有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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