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目光朝池启河一家看过去,以后的风向就要开始变了,到对也有好戏看了。
当然大家也都开始猜测,秦浅留下来继承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方才老太太已然是让秦浅来成为那个说话的人了,像是一种暗示的信号的。
后来到的几个支脉,被领到前厅,看到老太太身旁的秦浅的时候,神色与来的第一房如出一辙。
大家都跟印刷版印刷出来的一样。
甚至有一房的人,震惊得抬脚高度不够,险些被那门槛绊倒。
一一问好之后,人差不多到齐了,老太太和秦浅才请出福袋和红包。
分别由桂妈和程惜代表老太太和秦浅一一分发。
有没有见过秦浅的小孩子,还是会好奇地发问。
尽管家里人小声地斥责,还是抵不住小孩子的好奇心。
“少主是什么?”
“少主就是,你们以后,全部都要听我的话。”秦浅轻笑着,温柔地说。
但是说出的话,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下一凛。
大概心下有了一个答案。
这就是少主回归,将继承家主之位的意思了。
“不听话会怎么样?”小可爱倒是十分配合地继续问着。
秦浅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可以告诉少主,你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玩具赛车,还有爸爸刚给我买的电子吉他,还有”
小可爱一一数出来。
秦浅点了点头,“如果不听话呢,你所心爱的东西会全部都消失掉。”
顿了顿,她轻声地问,“明白了吗?”
小可爱顿时脸上的笑意就没了,还忍不住地攥紧了一下自己的荷包,怯怯地回答:“明白了。”
秦浅扫了一眼,大概那荷包里的,也有他心爱的东西吧。
“明白就好。”秦浅放柔声音,像是在夸奖他一样。
小可爱的情绪,这才稍微得到了安抚。
反观在场的其他人,都是心下一咯噔。
这看起来是在回答着小娃娃的话,可仔细一琢磨,不是说给他们这些人听的警醒之语吗?
今年,注定是比往年要多事的一年,从这初一的气象都是不一样了。
和各大家一起用了午餐,然后才是男子们在一个院子,女子们带着孩子在隔壁的院子里。
各自笼络寒暄着各自本分的关系。
老太太和秦浅一半时间在男子的院子里,和男子们说一些生意场上的事一半时间在女子这边,听她们说着家里关于孩子以及与其他家族家中女子关系的事。
秦浅多数保持沉默,跟在老太太身边听,了解,并在心中分析着真假好坏以及各方关系,在心中暗自记下以及一些疑惑的地方也都记下,好在之后叫程惜一一查明。
在女院这边还好,因为昨晚程惜去查的资料,早上就送到了阁楼。她在早课的时候,戴着耳机,都了解了一遍。
在和大家交谈,以及引导她们给自己想要的答案时,也相对更得心应手一些。
“哎,我听说封家和湛家要出喜事了!”
说这话的,是刚嫁进池家来一年半的。
秦浅一听,有些疑惑,不应该啊,如果有喜事,喻笙那性子,还能够憋着,不一大早上就电话视频轰炸了吗?
“封家和湛家?你从哪儿听说的?”
“封家呀,我表姐嫁进了封家的一房里,她说,今儿拜年的时候,封家的家主说的。”许是担心秦浅不信,还特地地拿出手机,把消息翻出来给秦浅看,“少主你看,这是刚刚不久前才发的消息,都开始筹备婚礼了。”
秦浅看了一眼,确实是,可怎么喻笙那边儿没有消息呢?
她又笑着和那女人说笑了几句之后,到一旁给喻笙发了条信息,问她关于封家与湛家婚礼的事儿,可是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本来想打个电话询问的,可是这边的事情也多,也就没找到时间。
自是可以叫那个女人打听一番的,不过鉴于目前还不知道她是偏向于哪房的,这样让她出面,会容易叫她揣度她们池宅的意思。
本来她关心的,也是私事,就让程惜去查了。
没过多久,程惜回来,“少主,封家和湛家的婚事,确有此事。湛家的未来的家族湛越,和封家女儿封吟,确定与正月十七的婚礼。”
“和谁?”
见秦浅没有一蹙,程惜自然是知道秦浅和喻笙是好友的关系,但也压下心头的一些疑惑,回答:“封家女儿封吟。”
“怎么会呢?”
秦浅喃喃自语,昨晚上不都还好好的吗?
怎么过了一个晚上,不,连一个晚上都没有,顶多半个晚上,怎么湛越就要娶封吟了呢?
难怪喻笙没有回她的消息。
倘若是早就决定好了,昨晚上喻笙不会什么事儿都没有。
可是半个晚上,一个早上能会出现什么改变?
何况,封吟的身份与喻笙的相比,自然是望尘莫及的。
就算要成婚,也应该是喻笙出嫁就封吟的身份,湛家也不会看得上呢?
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让湛家可以不要喻笙,偏生要一个身份低微的封吟?
正月十七,不久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时间如此紧的婚礼,又究竟是为什么?
“程惜,你能够查到昨晚上封家发生了什么吗?”秦浅问。
见程惜一愣,随即她一想,“算了,不用查了。”
省得打草惊蛇,或者给了人钻空子的机会。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她亲自去一趟封家,自然就清楚了。
直到晚宴结束,秦浅才算稍微的得到了空闲。
各支脉虽然是来拜年的,可还是不能够住在池宅。
在离池宅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有池家的别墅,他们如果今晚上不走的,要住在那边。
大家都走了之后,池宅瞬间清净了不少。
可看了看天色,毕竟她现在身份不同了,秦浅也不能这个时候去封家。
便同老太太商量了一下,明儿她要去趟封家。
老太太听后,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去,只不过提醒道,“小浅,你和喻笙关系固然情同姐妹,但你要知道,有时候,这样珍贵的东西,却容易叫人惦记破坏。一旦这变成旁人的手中握着的你的软肋,就不堪设想,知道吗?”
“老太太放心,我明白。索性也过了年,我作为一个少主,份量足,也不会显得降了身份,刚好我这个时候去,总比我以后继承家主之位亲自前往要好,不是吗?”老太太的担心,她也不是没有考量,“我这去趟封家,再去趟湛家,都去走动走动。之后继承家主,有什么事,也好遣人来往。”
听后,老太太这才放心,“你是刚回来,自然有很多人盯着你。既然你心里有数,又关心与她,就去吧。那孩子,定是受了委屈的,你也该去看看。这样吧,我这边叫桂妈准备一份礼物,说是我惦记喻笙那丫头,你同封家拜年后,再替我亲自交给那丫头。”
这样的话,就算旁人明白秦浅是去找喻笙的,可打着老太太的旗号,台面上也过得去,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还是老太太考虑得周到。”秦浅笑着还说声谢谢。
“还有一事。”老太太顿了顿,看向秦浅,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小浅,封家和湛家你都要去,那薄家你怎么的也得去一趟,知道吗?”
闻言,秦浅眼眸闪了闪,低低地“嗯”了一声,“您放心吧,我知道。薄家的贺礼,我让程惜也准备着呢。”
“好孩子,若是你实在觉得去薄家难受”老太太看着秦浅,有些怜惜,怎么老天爷这般折磨人,还偏生一再地对这个孩子不公。
一次不够,两次不行,如今第三次好好的一个孩子也还是离了婚。
究竟要她经历多少,才能给她幸福,哪怕是晚些,也总要到才行啊
“老太太不用担心。那些往事都过去了,我不难过了。”
曾经的那些过往,不管好的坏的,她都接受。
既然接受,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何况,以后走动的时候,至少我们和薄家不管实地里如何,面儿上,总归是要客气好说话些,也挺好的。”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后,然后老太太又和她讲了一下,家主继承的时候,走的流程以及需要注意哪些。
谈妥当了,秦浅才回的自己的小院。
回到房里,迎接自己的,是一大摞的文件与资料。
程惜双手放在腹部,笔直地站在书桌旁,“少主,这些是今晚需要您过目的文件。”
“好,知道了。”秦浅摆了摆手,“把明天去封家的礼物准备好,你就退下吧。”
池宅东厢。
“桂妈。”
桂妈立马上前询问:“老太太。”
“翟家的那个孩子,之前让你查的,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查到了,正准备和您说呢!”桂妈连忙拿过刚得到的资料,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结果资料,一目十行,越看越满意。
“是个好孩子,确实不错。”老太太连连点头,“要是还有可能,能够有他照顾着小浅,我这心啊,也减轻一些些的负罪感啊”
听老太太这么说,桂妈露出了姨妈般的笑容,“老太太。”
顿了顿,才笑眯了眼睛,“这孩子啊,查到了,晚上的机票来澎城。而且啊,听说他已经在这边选好了写字楼,准备给他公司发展到澎城来。”
“是嘛?”老太太的语调立马上扬,也跟着笑弯了眼睛。
许久之后,笑呵呵地点头,“很好,很好。”
还连说了两遍。
第二天,秦浅一大早就出了门。
到封家的时候,刚好在门口碰见了要出门的封吟。
“哟,这不是嵘城翟家二少的前妻吗?什么风把你给吹到了我们封家来了?”封吟双手环胸,模特的身材,本来就身形高挑,又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莫不是听说了什么,连夜从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赶回来的吧?”
“也是,你们俩打小自来就关系不错,喻笙为了你,硬生生放着家里的荣华富贵不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陪你,也倒是臭气相投。”封吟轻哼一声,“不过,下场也都一样,落魄又没用!”
“你有用?”秦浅扯了扯唇角,冷眼看向她。
只见封吟站直了身体,扯了扯外套的领子,“等你以后叫我湛太太的时候,就知道有没有用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谁知道你会不会是。再说了,结了婚,都有离婚的,激动个什么劲儿?”秦浅嗤笑一声,“程惜。”
程惜面色冷凛地走上前,抬起手腕儿,轻轻地点了点腕表的触屏,刚刚的话,全部都重新放了一遍。
放完之后,程惜才冷冷开口,“像你对我们少主不敬的,若是在外头,早就立马让你褪一层皮。不过看在你是封家里头的,那便由封家家主来给我们少主个交代了。”
封吟一听,脸立马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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