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回来时对昭君道:“禀告王,内务府回禀,玲珑姑娘这个月的月俸已经扣光了,要扣得计算到下个月。”说完,忍俊不禁的望了卫璎一眼。

“什么?我不迟来了几次吗?怎么会扣光了?”卫璎一脸懵。“你不会那么小气,我每次迟来一小会儿,你都派人报内务府?”

“你迟来,怪本王咯?”空气里悠悠的飘来一句话。

卫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拔凉拔凉的,前天晚不是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吗?她真的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照这样下去,欠慕容云的银子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慕容云正在旁边幸灾乐祸,昭君忽然说了句:“慕容云,是不是嫌本王给你的月俸太多了?”

“嗯?”

“整天游手好闲的,晃来晃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退下。”昭君没好气道。

“哦。”慕容云应了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卫璎偷偷把目光睨向他,他今天穿着一件紫色的袍子,骚气逼人。

“玲珑,过来。”昭君递给她一个盒子,“把这些东西,送到兵部去。”抬头看到她的时候微微一惊。

“哦。”卫璎接过盒子,转身走。

捧着盒子,一路的人都怪异的望着她,朝她指指点点,还有人掩嘴窃笑。卫璎都一头雾水。

直到她晚下值回去,看到镜子的那一瞬瞬间崩溃了,“慕容云!”

“吴贼,最近是什么动静?”卫容和苏扶摇此刻又在凉亭闲敲棋子,秉烛夜谈。一个宫人提着宫灯站在一旁,为他们打光。

“听闻那吴贼最近在种树。”卫容道。

“种树?”苏扶摇嗤笑一声,“他疯了吗?”

卫容道:“从这个月月初开始,在与我魏国城墙交界的一里之地,种下了许多桑树和梧桐。”

“种桑树还情有可原,这小子现在在国内大力发展桑蚕业,不过,现在也不是适合种树的季节啊。”

“谁知道呢,彻头彻尾的一个疯子。”卫容落下一子。

手胎记必须每日用黛青描绘,遇水即溶,所以每晚,当她沐浴后,都必须用骡子黛重新绘。

绘完,洛青青呆呆的望着镜之人,忽然想起苏扶摇在桥下说的话:

“不瞒娘娘,娘娘,像极了苏某的一位故人。若非这胎记,苏某,差点以为娘娘是她了呢。”

“那位故人是?”

“正是苏某苦寻的妻子,也是娘娘那日所绘之人。”

“可我与那人长得并不一样啊。”

“肤浅之人,才以相貌来识人,真正爱一个人,哪怕她已化作走兽,化成花草,哪怕是化成了灰,也会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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