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戏谑如同一个登徒子,完全不像是一国之君。

一个如此俊美的男子,手拿着花,若她是一个未婚的妙龄少女,可能会觉得惊喜和心动。

可他明明知道她是吴国的王后。

洛青青背过身,有些羞恼,声音冷然道,“苏公子在开什么玩笑?”

苏扶摇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对她做了一个揖。道:“抱歉。是苏某越矩了。”

“方才,苏某在桥下看到这朵花也觉得惊喜,只想跟娘娘开个玩笑,没想到会惹恼了娘娘。”

洛青青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罢了,既是玩笑,此揭过。还是要感谢苏公子方才为我找手帕。”

“听闻,苏公子离宫是为了找寻出走的夫人,不知在宫外找寻得如何了?”洛青青淡淡道,一边缓缓的沿着桥下走。

苏扶摇将手的花一扔,扔回了桥下,苦笑道,“人海茫茫,哪里有那么容易。”苏扶摇苦笑道。

“哦?那为何会突然回来?”

苏扶摇望着她,意味深长道:“因为。发现有一样很珍贵的东西还留在这里。”

洛青青不以为意,好道:“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不送信来让人给你送去,还劳公子亲自回来一趟?”

苏扶摇盯着她:“因为那样东西一时半会还带不走。”

洛青青有些迷糊了,“既是公子的东西,为何一时半会还带不走?”

苏扶摇不想再解释了,“对了,苏某认识一人,有去除胎记之法,夫人可愿试试?”

“不了。”洛青青淡淡一笑,“多谢公子好意,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天生如此,那便无需改变。”

“回来取一样珍贵的东西?”昭君和着苏青晔正在咀嚼着苏扶摇说过的话,昭君道,“这话是对洛青青说的,可是那苏扶摇已经有所察觉?”

“算察觉,他也没有实质的证据。”苏青晔淡淡道,“也可能是卫容与他之间的某个交易。”

昭君蹙了蹙眉:“告诉洛青青,以后请给确切的消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要再奏报了,本王不喜欢猜谜语!”

“是。”

昨晚三更半夜才睡,卫璎才刚当值打起了瞌睡,脑袋不由自主的开始晃着,连慕容云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慕容云拿着一份折子往昭君桌一丢,说:“将士们说伙食太差了,要贴点秋膘,让我来找你批点银子。”

昭君白了他一眼,拿着朱笔,翻开折子龙飞凤舞的签了几个字,“边境的树阵布置得怎么样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的,也不见你去盯着。”

“种树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我位置都告诉他们了,等种好了我再去看。”慕容云拿着毛笔,一撇一捺的在卫璎的嘴画了两道八字胡,又画了两个黑眼圈,不过她仍旧没有醒。

“这家伙昨晚不知又哪里做贼去了。”慕容云笑道。

昭君一点反应都没有,对她完全不管不顾的样子,把批过的折子扔给他,淡淡说了句:“去内务府领银子,顺便报告内务府,扣她月俸。”

批到了银子,慕容云风一般的走了。朦朦胧胧听到扣月俸,卫璎猛地惊醒,看着房光滑的地面落满夕阳,才知道现在的确已经很晚了。

她似乎站着睡了一个下午,而这一整个下午,昭君也安安静静,没有一会喊着茶,一会儿喊着墨的折腾她。

“月……月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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