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颉见陈乃夫面色有些紧绷,眼神有些沉便问他:“你是有事要去办吗?”
“嗯。”陈乃夫点头,“去趟外地。”
“外地?”陆修颉诧异的挑了一下眉。
“黎城。”陈乃夫丢下两个字便不想再多说,抬步就往外走,“走了。”
陆修颉回头看着陈乃夫越走越远,笼罩在昏黄的路灯下的身影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今晚的路灯带着血雾的颜色,打字人生身上平白添了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悲伤。
他总感觉,和陈乃夫这一别,不是什么好兆头。甚至在他身体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叫嚣,一定要叫住陈乃夫。
“陈乃夫。”陆修颉喊了声,语气连他自己都不熟悉的恐惧和后怕。陈乃夫听见这一生呼喊,回身站在原地目光沉沉的看着陆修颉,等着他接下来的。
陆修颉张了张口,才发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乃夫没等到他的话冲他摆了摆手转身快步走开了。
林席坐在老位置看着酒吧中央的圆形舞台上不停扭动的火辣女子一言不发,知道身边有人走过来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抬手动了动手指,回头看着那人问:“陈乃夫去黎城干什么?”
“不知道。陈哥的事情兄弟们一向不敢多问。”那个男人低声回话,“林哥,您和陈哥不是兄弟吗,怎么还派人盯着他?”
“用你话多?”林席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语气轻嗤。
那人惶恐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动了动嘴没说话。不一会儿,他又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林席的侧脸,不得不说,如今的林席越来越像许韩了,他身上少了以前特有的阳光随和开朗,取而代之的是阴沉,骇人和强大的压迫性气场。
就连那样所有人都倍感亲切的笑容,早已不复存在了。
“那那那林哥,我先去做事了。”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见林席冲他扬了一下手,立马送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等等。”林席偏头看着那人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声。
“能不能给个痛快了,林哥发火怎么比韩哥还吓人。”那人在心里欲哭无泪的哀嚎,稳了稳呼吸这才回身笑眯眯的看着林席问:“林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华叔去哪儿了?”林席看着他问。
“不知道。”那人连忙摇头,见林席眼神怀疑便解释道:“路上餐厅已经二十多天都没有开了,华叔也不知道去哪儿,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声,之前兄弟们还开玩笑说要不要报警来着”
那人说着似乎想起来什么便问,“诶,林哥,您说,华叔不会真的出事情了吧?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亲戚和家人啊。”
“你去查一下。”
“好嘞。”
“黑子最近不在酒吧,去哪儿了?”
“哦,先前问过陈哥了,说是给韩哥办事去了。”那人回话,随后面色怅然,眼神暗淡下来看着林席语气悲伤的问:“林哥,韩哥他真的出事了吗?”
林席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逡巡半天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人见林席没什么触动,心里为许韩抱屈,“这韩哥死了,林哥怎么一点不伤心,难道真被他们说准了,林哥是打算自立门户要踢所有人出局吗?”
“去忙吧。”林席见那人没走,随意的摆了一下手,语气冷硬带着命令的意味儿。
“诶。”那人点头,转身立马离开。
林席实现虽然盯着酒吧中央的舞台,思绪早已飘远。他还记得他和许韩第一次来这个酒吧的时候,两人均是故作紧张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直到被人嘲笑和别人齐了冲突,这才撕开伪装。
那一次,算林席和许韩真正意义上的认识。
他从来没有和谁那么和拍过,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许韩都能准备的猜测到他内心所想,同样的,许韩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也能知道许韩内心所想。
曾经他一直以为他们会如此肝胆相照一辈子,知道老去,死去。不曾想,他们之所以能够有相互了解对方的错觉,就是一开始他们都在刻意的把自己具象化,隐藏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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