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说过很多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陆修颉一改往日温和面善,言辞犀利的怒吼出声。非但没有让宁霜偃旗息鼓反而一鼓作气又冲他发了火。
“你当我愿意掺和你们的事情?那一次我不是被迫和你们牵扯在一起的!林席是,许韩是,你也是,就连一个无关紧要的木寒烟也是!我宁霜虽然出身一般,但也没有卑微到替人挡硫酸还觉得乐此不彼!”
闻言陆修颉脸色缓和了一些,顿了一会儿看着宁霜语气平淡道:“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你不要气着自己,要打要骂我绝不反抗。”
“哼。”宁霜冷哼一声,“变脸是许韩的专长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刚才还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样,现在就轻声细语了?”
陆修颉本来就没打算和宁霜吵,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合两人就吵了起来,起先他还以为是因为许韩的离世对宁霜打击太大,她心情不好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如今看来,宁霜像是故意针对他的一样。
从医院离开,陆修颉刚到医院门口就和一个人不期而遇,在那个人还没有看见他的时候又返回了宁霜的病房。宁霜看见他的时候不冷不热的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门口碰见木寒烟了。”陆修颉面无表情的回。
“你这是怕她伤害我还是怕我伤害她呀?”宁霜眸光微眯,探究的视线定格在陆修颉脸上,“还是说,你碰见的不只有木寒烟吧,是不是还有那”
陆修颉警告性的目光夹杂着浓烈的不耐烦,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宁霜撇了撇嘴,侧身躺下不再理陆修颉。
“他就是个窝囊废!我陆家要他何用!一个姜妍,让我陆家白白损失了三千万,还得把到手的肥肉乖乖拱手他人!”
“他要是又姜妍一分胆识和能耐,事情可能到今天的地步吗!”
“这事儿不怪修颉啊,先生。他从小性子纯良,怪只怪那姜妍心机城府太深,手段老到狠辣。公司损失了项目,您不能全怪修颉啊”
严厉的呵斥夹杂着痛苦求饶的声音让睡眠中的陆修颉眉头紧蹙,额头聚集了一层汗珠脸色逐渐惨白。
“妇人之仁!当初就不该让你们母子俩进陆家的门!”另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指着地上匍匐在陆勇脚边哭泣的女人呵斥,“母亲不过是残花败柳,教出来的儿女也是平庸无能之辈!”
“修颉,你快求求夫人和先生,赶快和他们认个错啊?”啼哭的夫人扑向跪着的陆修颉,声音祈求,见陆修颉无动于衷冲他狂扇了两个耳光,梨花带雨呵斥道:“你听没听见,赶紧跟你爸认个错!”
“他不是我爸。”陆修颉执拗的看着女人重复,“他不是我爸!妈,这么多年了,你还没认清事实吗。陆家,我们高攀不起!”
“孽障!”陆勇闻言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就朝陆修颉的头上砸了过去,温热的茶水从头蔓延过脸到下巴滴到了白衬衣上,茶杯砸了他的头顶弹到不远处咕噜咕噜滚出去好远,茶盖落到了他的面前。
陆修颉抬手扒拉了一下头上的茶叶,随意的甩了甩手,站起身来。
“孽子,跪下!我允许你起来了吗?”陆勇见状立马呵斥一句,见陆修颉转身要往外走,冲守在门口的人命令一声:“给我拦住他!”
门口站着的保镖立马伸出了手拦在陆修颉面前。
陆修颉回身冲陆勇恭敬的问:“陆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怎么和你爸说话呢?在陆家这么多年,你妈都没教会你规矩吗?”陆夫人色厉内茬的看着陆修颉道,“你爸怎么说也是长辈。”
“陆夫人。”陆修颉语气平淡,看着陆夫人面前稍稍不霁,“我在陆家生活了十一年,实在不知道,陆家还有长辈这一说,抱歉。”
“你怎么说话呢?”陆勇指着陆修颉连声愤怒的呵斥,“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为老不尊是吗?”说着他又指了指陆修颉的母亲,“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既然上不了台面,当初又为什么给她接回来?”陆修颉轻嗤,“还不是怕外人说陆家仗势欺人,说您夫人心胸狭隘吗?”在陆勇还没有动手之前,他又接着道:“陆先生,陆夫人,我最近新学了两个成语。”
陆勇和陆夫人均是面色愠怒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陆修颉这两个成语不光暗讽了陆勇和陆夫人,也暗讽了整个陆家,他在陆勇盛怒之下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我姐在陆家,这陆家恐怕早就是她的了吧。当初费尽心机把我姐从陆家逼走,如今想故技重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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