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她那么一个小孤女捡回来,好吃好喝的当成个小姐养大成人,甚至还送她读书学字,另外还请了世家贵族出来的老嬷嬷教她女红,这姑娘居然如此不识好心胳膊肘子往外拐,居然敢学那么子思想开放先进的要追求婚姻自由她个白眼狼,呷我穿我的,长大了就想翻脸不认人,要踹了自己找小白脸了

孟长老只觉得自己头顶上已经绿成了一片草原,心肝肺都气得疼。他让人把那几个弟子抓了起来带到自己私人的刑讯室里审问,自己则坐着车亲自去了学校接慧巧。

他并没有直接质问,而是拐着弯儿看着慧巧,问她刚才手上拿的一叠纸是么子,她同另外的几个同学又说又演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上课,到底是在做么子。

慧巧敏感的查觉到孟长老的不对劲,只一口咬定那是老师安排的一出授课的教讲新式方法,孟长老自然大怒,全然不顾在车里,揪住慧巧的头发就是几巴掌,直打得慧巧耳鸣眼花,好一会儿才感觉到鼻子热热的,竟是被他大力打出了鼻血。

孟长老咒骂不停,拳打脚踢直把慧巧打得半错迷,到家还不解气,更是喊来做粗活的身强力壮的婆子把慧巧关进了柴屋。

慧巧不晓得自己错过了聂璇的电话,她躺在冰冷的地头上给冻醒来,艰难的睁开好像肿胀糊住的眼睑好半天才晕乎乎的发觉周围一片黑暗,空气也充斥着一股霉灰味儿与木柴的气味,以及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

等她撑着不平的土地面儿想坐起来,背上、肚子上、腿上都牵扯着传来一阵阵的痛,慧巧喘着气儿皱眉回忆了一番,才渐渐想起自己晕过去前发生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肿得不像样子了,手才贴上去便一阵刺痛,人中上则有点豁手,有裂开的小硬块儿和一些粘糊糊还没干透的液体,她想起来应该是自己的鼻血。

那个畜生!

慧巧气得浑身发抖,在车里,自己受到暴打的时候那一声一声如“婊子”“贱人”“白眼狼”等等不堪入目的叫骂声,如同刀子一样直扎她的心口。

那种没有道德老旧封建又心肠狠毒的人怎么好意思这样骂她

她是个人,并不是当年花十个大洋给她的父亲买口棺材就是他所有物的奴隶!

那十块大洋的恩,她记在心里,也一心想着长大报答这份恩,可他呢居然想把自己收入房里当他的妻妾!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和将来报答这份恩情。

大概觉得自己是他十个大洋买来的所有物,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自己同其他人多讲几句话就要遭到他的责问,心情不好就几个耳光,平时时还要学习按摩给他按头捶腿。

刚开始自己上学还满心的感激,可其实,自己学得那些,不过是这个男人为了让自己变得像个好看的花瓶,称得起他。

恩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偿还,但像个货物一样成为这个男人的手中之物,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关就关,这不是她的人生!

慧巧摸着脸,忽然发觉肿痛火辣的脸上一片湿润。

原来她哭了啊。

坐在黑暗里,慧巧无声的嚎啕,眼睛却迸发出了浓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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