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闲!?

梦言难以置信地问道:“闲公主找你做什么?”

湛天逸犹豫了一下,回道:“喝茶赏月。乐文”

“不可能!你撒谎也撒得像点!”

闲公主为了这婚事情愿去跳井自杀,说她找你喝茶,谁能信?除非她精神分裂,白天恨着你,晚上又想着你!

谢又安喃喃自语:“说不定真是……”

不等梦言有反应,谢又安忙噤声,垂首立在原地,不再说话了。

对于闲公主的事情,谢又安其实没有发话的立场。毕竟她曾经把闲公主当成她的假想敌,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要被染上个人色彩。

梦言摇摇头:“完全没理由啊……要是喝茶赏月这么附庸风雅的事情,那她干嘛还要跳井?难不成是兴高采烈地去了,回来发现这个王子实在不是意中人,太失望了所以跳井?”

湛天逸愣了下,反问:“闲公主跳井?不可能!”

敬元白打断他们的对话:“湛天逸王子,你最好把当时的情况以及你们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给我。”

湛天逸害怕敬元白,实在猜不出那天晚上敬元白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他一看到敬元白整个人都开始抖,听敬元白说两句话就快要昏厥过去了。

梦言无奈地看敬元白:“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不行。刑讯逼供你们没有经验,被他骗过去也察觉不出来。”

但是现在不是刑讯逼供啊……你知道这个词能把王子的胆子给吓破吗?

谢又安给湛天逸倒了杯茶,梦言尽量语调轻松,企图给他营造出一个聊天得氛围:“你就跟我讲一下。”

事实上,湛天逸还是被敬元白那句“刑讯逼供”吓到了,开始嚷嚷:“我堂堂一国王子,在你国遇袭还没得到个交代,反倒要来逼供?你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梦言好言相劝:“我这客客气气请你来喝茶,哪儿有动刑的意思了?你别太激动,你也喜欢闲公主对不对?那就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免得使人误会闲公主,是不是?”

这几句话倒是在理,湛天逸想了想,问道:“你们想听什么?”

“她什么时刻去找你的?”

“亥时三刻,驿站早已熄灯落锁了。我原本准备出去逛一逛,看看晚上的都城是什么样子。刚出来就碰到她了。”

所以……闲公主并非特意去找他的,只是偶遇而已……

湛天逸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我起先也以为只是邂逅而已,但闲公主主动上前来同我说话,说是慕名前来找我的。”

就当是这样吧……

“然后?”

“她跟我说了些心事,说是内心有些不安。我想就是指远嫁的事情,我就同她讲了很多我们国家的风俗。她听得很开心,临走时说心情好多了,还约了下次再聊。”

“约时间了吗?”

“没有。”

“她什么时候走的?”

“呆了有一刻钟,走时我要送她,她说怕人看到不合适,坚持自己走。她刚走没多久,驿站就失火,有人来袭。我还惦记她半路有没有遇到刺客,或者有没有被人发现。想出门追过去看看,结果被人打昏了。”

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梦言有些烦躁,刚要说让谢又安送湛天逸回去,敬元白皱眉问:“刺客只有一人?”

湛天逸:“我只看到一人。”

“什么模样?”

“个子不高,使一把长枪。穿了夜行衣,看身材,像是女人。”

梦言和谢又安、敬元白双双对视。

梦言简直恨得牙痒痒:“你为什么早不说!”

“事关闲公主清誉,我岂能胡乱开口!我和仙公主只是喝茶聊天而已!旁的什么都没做!不能说出去,凭白让别人诋毁闲公主!”

梦言摆手:“行了行了,让谢又安送你回去。”

谢又安沉吟片刻,叫了高驰过来:“送湛天逸王子回驿站,沿途要小心。”

送走湛天逸,谢又安才开口:“是夏般!?”

梦言叹口气:“我猜是。”

梦言问敬元白:“夏般在哪里?”

“从我那告辞之后,就带着你那个小丫头四处游走。近日,我还真没察觉。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是在都城附近。”

梦言开口:“附近你的线人多吗?”

“我即刻令他们留意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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