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榘楹也说:“我们协也发现了类似情况,可这带弹参加秋操大典,恐怕”
“恐怕什么?”
“统制大人,带弹演习,恐生变故啊。”
“不带枪弹,怎会让演习逼真?”
“我标军官都已准备完毕。只是大军开拔粮秣怎办?”那是七十九标标统岳兆麟的声音。
张绍增叱喝着:“早都安排好了,你瞎操什么心!”
其他几个标统也像一群无头苍蝇般乱哄哄地诉说着自己所部的各种困难。
看样子,张绍增有些生气了,他把桌子拍得劈啪乱响,大声地训斥着
站在门外的秦啸天有些奇怪地问刘一清:“关于秋操大典的会,您怎么没有参加?”
“这不是开会。”刘一清说,“这些人一大早便来找张统制,说是自己的部队困难重重。他们平日里散漫惯了,一到关键时刻就拉稀!”
“这些人都是保皇党吧?”
“大部分都是保皇党,只有几个是墙头草。”
“如果我们进行起义,这些人定会反对的。到时候怎么办呢?”
“他们心里非常清楚。那些中下级军官一但开始举行起义,他们手里没了兵,不得不跟随起义的。因为即便是他们不参加的话,起义失败之后,他们也是杀头之罪。如果成功了,他们都是新政府里的功臣。”
“这就是您所说的墙头草了?”
“是的。这些人首鼠两端。我们得进去帮张统制说一些话!”
“好。”秦啸天随着刘一清走进了张统制办公室。
“哎呀,这一大清早的,各位大人云集司令部,我怎么不知道呢?”刘一清一进屋便笑道。
在座的各位军官都站起身来拱手问候。
张绍增没好气地说:“这不,都来找我诉说困难。这只是一场演习,就乱成这样。若是真的打起仗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刘一清对这些军官们说:“不就是后勤保障么?我们参谋处早已运作好了,不劳各协、各标操心。你们只是准备开拔就是了。这场秋操大典,是检验我们军事演练成果的。摄政王极为重视。希望你们也重视起来。如果照你们这个样子下去的话,到了滦州一带定会给咱丢脸。到时候军谘府总参谋部和陆军部问罪下来的话,张统制可替你们担待不起的。”
第一协协统伍祥桢站起来说:“刘总参谋官这么一讲,我倒是宽心了。后勤有了保障,我们协便无后顾之忧。只是我们协里有些激进分子鼓动官兵们,说是到了滦州再见分晓。这不,潘协统约上我们一起来找张统制给解决呢。”
既然潘榘楹是“相约”众人来见张绍增的,说明潘榘楹是要给张绍增一些压力。伍祥桢所以话自然暴露了他的目的。潘榘楹立即接过话茬:“我们协也是激进分子不少的。”
刘一清问:“潘协统,你们有什么人证或者物证么?”
“目前还没有。”
“我说潘协统啊,这种捕风捉影的话,你怎么也会相信?若照此下去的话,影响了秋操大典,这个中厉害,你可知晓吧?”
“当然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还来找张统制做什么啊,你们自己处理就是了?来”刘一清把秦啸天拽到了前面,“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秦啸天,原来是司令部警卫营管带。现在兼任我们镇侦缉处主官。”
几个协统、标统按照官场礼仪相互问候一番。
秦啸天也说了话:“我们侦缉处是负责收集情报以及执行风纪或战场纪律的。诸位大人如果抓到了激进分子的证据,可以直接报给我。我们会处理的。但在秋操大典之际,如果有人在演习过程中影响了演习的话,我们可就执行战场条例了。各位大人都知道,执行战场条例的最高惩罚就是枪毙。可以先斩后奏。我只是希望各位大人不要因为无端的猜疑而影响了秋操大典。”
“各位大人,你们都听到了秦主官的话了吧?正所谓军令如山倒,容不得半点猜疑和马虎。你们应该下去认真执行命令,而不是来找张统制诉说困难。现在,张统制重任在身,每天要处理很多纷繁的事务。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不仅不为张统制分忧,还来给张统制添乱。若不是张统制爱护自己的部下的话,恐怕各位因自己的不称职,而被报到了陆军部呢。各位大人,我说的对吗?”
潘榘楹和伍祥桢等一听,面面相觑,个个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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