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福柏听了秦啸天的介绍,高兴地说:“冯玉祥混得真不错,比他父亲冯有茂强多了。都当上了管带了。”
秦啸天说:“冯玉祥是我拜把子的四哥。这么说,我可以称呼您世叔了?”
俞福柏哈哈一笑:“你们既是拜把子兄弟,当然可以这么称呼了。”
“世叔!”秦啸天说完,便单腿跪了下去。
“哎!”俞福柏赶紧上前将秦啸天搀了起来。
“您一定很想见他吧?”
“阔别了这么多年,当然想见他了。”
“别急。过一段时间,他的部队就会开拔到滦州,到时候,我带着冯玉祥来拜见您。”
“那简直是太好了。我大徒弟吴玉龙老是磨叨着想见他呢。”
一席话让刚才的紧张气氛随之冰消雪融。俞福柏倒也胸襟开阔。他自责道:“刚才的那场械斗中,都是老夫教徒无方,也没有问明情况就冲了上去。若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发生械斗,并死了人,恐怕我这后半辈子都是愧疚得很呢。这也多亏世侄深明大义,并没有全力还击。若是换了别人,老夫可是栽到家了。”
原来俞福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苦心,刚才的恼怒大概是因为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俞福柏的几个徒弟也觉得给师父找了不自在,他们赶紧沏了几杯茶端了上来,顺便赔了些不是。
秦啸天拱拳道:“世叔武功盖世。只是年岁大了些。若是您在年轻的时候,小侄肯定不是您的对手呢!”
俞福柏一笑:“呵呵,秦管带真会说话。以你的武功就是让老夫年轻几十岁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真是后生可畏啊。刚才你跟老夫交手时,老夫看你的套路熟悉得很,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了。你可不可以练上两下,让老夫再看看?”
“世叔,这可万万使不得。小侄功夫学的疏浅,怎敢在老英雄面前卖弄呢?”秦啸天谦虚地解释着。
“哎你那功夫可是炉火纯青呀,”俞福柏将了一句,“该不是怕我这老头偷偷学艺吧?”
“这”秦啸天无奈,只好答应了,“好吧,那小侄就献丑了。”说罢,一帮人来到了院子里。
秦啸天站到了场中,大家则站在台阶上。秦啸天双手慢慢上提,微微提气,忽地出了手。只见他拍前攻后、击左破右,势势之中,步法具备出手虚虚实实,发力如雷电霹雳时而静若泰山,时而动如闪电,把一套梅花螳螂拳发挥得淋漓尽致。所有的人都看呆了,他们从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的武术表演。秦啸天也是越练越兴奋,十分过瘾。自从走出了老松山他还没时间这么练过呢。俞福柏看得频频点头雷振海张大了嘴冷逢君心里阵阵悸动俞福柏的徒弟们则叫好声一片。最后的收势到了。在山里时,秦啸天收势的时候总是顺手一掌拍在松树上,可这里没有。他只好一掌拍在了地上。也许用的劲大了些,地上的石板被拍的如同齑粉一般。观看的人一片欢呼声。
俞福柏的一个徒弟惊愕地说:“这一掌若是拍在人身上,恐怕连肠子都要打出来呢!”
另一个弟子小声地抬了杠:“你看那石板没?都成了粉末。还肠子呢,恐怕人都得成了肉饼了!上午比武时,他多亏没对咱使出来。”
俞福柏看的非常高兴:“世侄好功夫。这梅花螳螂拳,老夫小的时候在家乡经常看。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了。今日一见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
秦啸天心想,这梅花螳螂拳可是师爷和师父秘传下来的,世上没有几个人练过。俞福柏怎么能在小的时候看过呢?秦啸天忍不住问了一句:“世叔的家乡在哪里?”
“甘肃华州赵家沟的。”俞福柏说。
秦啸天心里一震:师爷和师叔他们也是这个地方的。他问了一句:“盖山虎这个人您听说过么?”
“听说过。是我们老乡。我小的时候和一帮小孩子常去清真寺,就是看见他们练这个拳的。可惜,我那时太都穿着开裆裤,进不了清真寺。他们师兄弟有四个人,个个武功绝伦。后来,他们的师父带着他们造反了。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这个世界真小啊!竟能在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开平遇见自己师父的老乡,而且他还见过师父。秦啸天望了望俞福柏,好似看见了自己师父一般。
俞福柏惊奇地说:“咦?你知道盖山虎,又会使用梅花螳螂拳。你与盖山虎什么关系?难道你也是回民?”
秦啸天只得说:“我不是回民,也不认识盖山虎。他的名字是我学武的时候偶然听别人说的。”
“哦,是这样。”俞福柏感慨道,“今天看了你的拳,让我想起了家乡啊。在外漂泊了四五十年,谁知道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埋到家乡啊。”
秦啸天问:“您的教门谭腿练的可是出神入化。您是回民吧?”
俞福柏说:“好眼力,能看出我这教门谭腿。我就是回民。我的这些弟子大多都是。”
话语间,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正说着,大门一响,丁开山和孙谏声走了进来。刚才二人去了矿工们的棚户区,与铁血会和理门弟子一起发展和动员了许多矿工。但二人还是担心着扬威武馆的事情。他们布置完那里的工作之后,急匆匆地赶到了扬威武馆。二人进门之后看到了眼前的情形,自是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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