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颜守义妙语连珠,道破玄机,乃将秦王嬴政,鲸吞六国之举,究根溯源,论作:干休大计,养精蓄锐艺妓引黄,励精图治。是以非常之法,成非常之功。
且曰秦王力达一统,登顶皇位,尤彰英雄本色,倍崇天地玄黄,更用黄之一色,史称“秦始黄”。
此一番奇谈,震惊满堂,顷刻,闹噪四起,处处欢愉。
颜守义视之,乐得稍歇,遂悠然坐饮,凭众人热议。
隔之半晌,噪闹渐止,众皆望视台上,复欲听书。
颜守义见着,方点头起身,后轻掸袍袖,继之妙语道:“世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秦之始皇,行非常手段,登顶至尊,自然得志极也,遂将艺妓一行,推崇备至。是以,不百日,艺妓荣宠,便非在官妓之下未千日,平民百姓,就无缘再以为乐耳。”
言说一半,语作稍顿,颜守义环视堂中,复又叹道:“于是乎:居上位者,独霸国色,渐与其下,离心离德位之下者,空叹天香,日对其上,患得患失。迁日月,官糜民渴,欲予失调,躁乱乃生。可谓:春发贫得色,花好精气升。不满风情怨,浪奔黄河腾。”
一语落地,众皆吁叹,且有不平之声,深含怨愤。
叹未绝,但闻堂下一人,突发高声道:“自古红颜多祸水,色字头上尽悬刀。想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日上中天,色极刀落也!”言方毕,满堂轰笑,惟有楼上雅座,默然一片。
颜守义台上听了,亦喜其妙,随含笑轻叹道:“然也。”
此言一出,馆内沸腾,众皆喜见颜守义应声称善,顷刻你言我语,争相论说。
闹噪之间,只听着台前一人,笑语大呼道:“尝闻秦之武王,唤作嬴荡,且号不败东方,更比旭日纯阳,真真好名好姓,实实淫荡极也!”
声未绝,堂后一人,亦作高笑道:“纵得一统江山,强之已极,然崇黄任性,上下其道,日久亦必脱精耳。便说武王嬴荡,力能拔山,气可吞河,雄至极哉,终也是:操身吐血,精尽夭亡矣!”
言未毕,馆外一人,更大声叫道:“日日干,月月光,焉不脱精吐血哉?愈淫荡极者,愈挺之不住,自好作东方不败也!”
连番妙语,此起彼伏,须臾馆内馆外,街巷左右,即轰笑一片,闹噪处处。
闹愈大时,忽闻楼上一人,不悦叱道:“便日过中天、光耀稍浮,亦比井底草芥,终不见日,强之甚也!”
声方落,又近侧一人,继之大喝道:“空叹天香,饥色无干,白身布衣,欲渴难求!无怪憋生鸡鸣狗盗、蝇营鼠辈,混迹山野,流于俗套耳!”
接连二语,破空砸地,乃如石坠湖,大激千层浪起,刹那馆内馆外,骂喊顿生,茫茫大声,直欲掀梁顶,楼台亦震,竟似摇摇欲坠。
刘备坐于雅室,倍觉震颤,不禁惊慌失色,甚为忧虑。
闹噪至极,势已有乱,就听着台上惊堂木一拍,颜守义清嗓数咳,仍不急不徐道:“各位看官,静听我言,莫吵莫闹,惟妙惟笑。世说:荣华富贵,镜花水月贫寒饥苦,焉知非福。且曰:居安思危是智,得意忘形乃愚未经春秋非雄,耐过寒暑真精。此至理名言耳,切宜思之善者也。”
仅止一言,众皆默然,楼上乃静,馆内亦安,惟街巷略有嘈杂,少顷也自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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