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岑如此费心费力寻找,青樱心中已然知晓,这男人必然是世间极重情义之人,否则也不会如此。

洛岑心头想的却是失踪很久的白芨,自此一别之后再也未曾见过,那女人仿佛永远在身后,不争不抢,不哀怨,也不愤怒。

自己向来只顾自己的,可那女人仿佛永远会在身后呆着,安静的悄无声息的,不惹是非,如一朵白莲花轻轻绽放在淤泥,出淤泥而不染。

一转眼的功夫,女人却永远不见,那个永远等着自己的女人不见了。

心里仿佛有根针,狠狠的戳在心头,一个一个血窟窿,却诉说永不再见的痛苦和伤痛。

总在自己批阅公文时,悄悄的奉上一杯清茶或替自己揉捏肩膀的那位女子,总在自己伤怀不已,或为某些而烦躁不堪时,轻言巧语安慰自己的那个女子

或许他们之间没有惊天动地鬼神的爱情故事,但是他们的过往却如滴水一般,平静如初,却不可或缺。

“想必大哥一定特别喜欢嫂嫂吧。”

洛岑收过神来,这次没有选择回应,因为他自己也并不知晓,或者打从心里不愿承认,自己竟然对一个女子如此倾心相许。

也许一开始不会这么认为,以至于后来也只觉得是一种习惯。

习惯了如温水一般存在的女人,呼吸一般存在的女人,突然间没了。

但是有一点,他几乎不犹豫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这一辈子一定要找到她。

“哎呦,一个大男人对于儿女之事反而扭扭捏捏的,不如一个女人,既然喜欢人家为何不肯直说,我们塞北的儿女,向来喜欢什么说什么,喜欢什么做什么”

说到这儿,似乎想到自己,青樱便多了几分惆怅,眉头紧锁,望向远处,一抹背影留在脑海却在沙漠上跳跃着,鲜活如初,仿佛那人永远未曾离开似的。

“可是我”

说到这,青樱便再也不肯说下去,仿佛满心的心事如装满了水气的蒸笼,一旦戳破便不可收拾,一个人独行出了帐篷,天气明朗晴空万里,丝丝白云衬着蓝莹莹的绿色,格外清晰。

前面有一女子,手握粗笔,身着一身粗布衣衫与寻常模样的塞北夫妇,倒多了几分乖张,虽然也是出来放羊的,可别处的羊都乖乖的吃草,独有这女子一人坐在旁边,拿着纸和笔,默默的手写。

止不住好奇,青樱走过去:“这位姐姐,你在写什么?”

一抬头,只见这女子生的果真秀气如兰,显得极为柔气一开口,便是地道的塞北调:“我在书写一份已经被打湿了的文”

“姐姐可真厉害,竟然可以写之乎者也”

低下头看到书页上所描绘的文字,青樱这才感到吃惊。

这字迹清秀,却偏偏带着几分男子气概。瞧上去格外端庄而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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