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徽微笑道:“见栖羽兄精神抖擞,也令在下安慰几分。”

夏栖羽看他们师兄弟三人:聂流徽看似没事人,然腰微微弯曲。常秉荣的头上缠了一圈白布,人也跟撞坏脑子一般尤其沉默。徐长生倒是真没事人,只是两只眼睛像兔子似地通红。

四人在游廊上相顾片刻,聂流徽问道:“栖羽兄,我们师兄弟先去看望师父,再转去探望淡古,要同行吗?”

夏栖羽摇头,“我自己随便走走,就不打扰你们了。”

“也好,暂别。”聂流徽一点头,带着常秉荣和徐长生匆匆离去。

夏栖羽挠挠脸,其实他是准备去看江慎的,没好意思说出口。见他们三人消失在转角,他继续按相思给他指的路径走。

抬头见月门上的“红药轩”的匾,便知是到了,越过月门,一块块只合放双脚的青石板埋在绿草中,歪歪扭扭铺到台阶前,院子里花团锦簇,几个丫头扑在花间修剪花枝,抬头见有生人,问道:“是无隅宗的贵客吗?”

“我是来看望江淡古的。”夏栖羽含糊道。

“请进吧。”一个丫头手臂挽着花篮走过来,为他引路。

一名着红衣的女子坐在二间内的绣架前,纤细手指捏着绣花针,在雪白布匹上绣花。绣架旁置有竹雕香炉,淡淡香气散入空气中,长年累月,熏得木头都带着花香。

另一名着朴素青衣的女人从内间屏风后走出来,将药箱子放下,她道:“昨夜平白有一股内力袭来,几个伤员身体虚弱,皆被那股力所伤,此人也不例外,不过较他所中之毒,那点伤不过尔尔。他身上的毒若不想法子根除,待毒性攻心,他只能一命呜呼。”

红衣女子无动于衷,只道:“什么样的毒,你也无能为力?”

“听夫人带去的人说,似乎是刺杀思玄道人的杀手体内所发出的毒气。人但凡置身其中,便无孔不入,轻易被毒倒的毒气,却在那人体内运转,他本人却无事,这种奇异的功法,我也没听说过,更无从研究。”女子摇头。

红衣女子道:“尽人事,听天命吧,你也别过意不去。”

“诶……”女子不忍地轻叹一声。。

红衣女子抬眼,见她愁眉苦眼,道:“你从昨夜忙到现在,我去给你取被子,你先休息一会儿。”

女子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她道:“此人身上的毒气应该有被疏导了一部分,心脉暂被另一股力量护住,毒气又以药丸压制,此法虽治标不治本,却没让他当场死去,为他拖延时间。为他处理的医者的反应当真不错。”

“你想见那名医者?”红衣女子听出她话中之意。

女子点头,“想。”

红衣女子回想一下,道:“那名医者,是名少年郎。他应该还会再过来,你休息一会儿,他来了我叫醒你就是。”

一宿未睡,女子确实有感疲惫,便应道:“好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