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宜娇抬手,制止他们争抢过错,她道:“大错未铸成,桃源乡的底牌暴露不多。从明日起,桃源乡关门,至于何日再开,等我定夺。清客之事,相思凌波,你们二人负责。”
“是。”
“闭门之际,桃源乡禁止人进出,外出置物,无梦,由你与朱颜负责。”
“是。”
“好了,都散了吧。”百宜娇抬抬手,示意她们下去。
诸女退去,在院子中告别后,各自回自己的住处。
凌波进屋后,见卧房中灯火还亮着,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姑娘回来了,没事吧?”
她吃了一惊,问道:“公子怎么还未休息?”
“方才听姑娘出去脚步匆忙,心想必是出了事,故不敢入睡。”他言辞真切,倒是有心了。
凌波不禁一笑,道:“多谢公子关心。”
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与站在屋子中间的凌波四目相对,他关怀的目光投来,凌波只觉手足无措,她别过头躲开聂流徽的目光,匆匆道:“公子身体虚弱,还请早点休息。”
“姑娘无事便好,也请早些休息。”聂流徽浅笑,身体突然便倒下来。
凌波吓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发现他身上在冒虚汗,额头也十分滚烫,身上的中衣渗出血来,她向外叫青桂青荷,两个丫头闻声急忙跑进来,问她有何事吩咐。
“快去将顾姑娘请来!”
两个丫头跑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对凌波道:“凌波姐姐,顾姐姐被相思姐姐院里的豆豆叫去了,朱颜姐姐院里的红云也扑了空。”
“啊!”凌波一惊,也来不及想怎么三个院的人都出事了,便听门外有人喊着师兄风风火火地冲进屋里来。
来人扑在聂流徽床边,握着聂流徽的手手放声大哭,活像死了人。凌波一面让青桂青荷去红豆园看看顾姑娘处理好没有,一面与来人解释聂流徽还活着,不必哭得那么惨烈。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知道,然后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地将手指搭在聂流徽手腕上。他站起来,把聂流徽推坐起来,凌波拦住他说:“他身上有伤,不要这么动他。”
“师兄内伤更重,我先为他修复经脉。”
那人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爬到床上,双腿盘膝坐在聂流徽身后,双手放在膝上,闭目沉默片刻,他睁开眼睛,双掌拍在聂流徽背上。
聂流徽轻哼一声,悠悠转醒,他回头看了一眼,虚弱的声音道:“无灾,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徐长生的眼泪又往眼睛外冒,他哭着说:“江师兄让我回曲梁求救……师父,江师兄,夏翃哥哥全都留在那里,只有我没有事……”
“我没有看到师父。”
“啊……”聂流徽皱眉。
见他面露急色,凌波忙道:“思玄道人在月上海棠,有夫人亲自照料,请放心。”
聂流徽闻言,松了一口气,“……多谢。”
“不必。”
聂流徽又问:“淡易和淡古,还有聂少侠,他们怎么样?”
“常师兄我也没有看见,聂翃哥哥重伤,轻微中毒。江师兄他……身中剧毒,我用解毒丸引他体内之毒,然而那种毒极为顽固,解毒药也也无能为力,江师兄至今未醒过来……”徐长生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怎么会如此……咳咳咳……”聂流徽重咳起来,血从他口中咳出。
徐长生急忙道:“师兄不要动怒,你体内真气浮躁,对伤无益。”
“我身为弟子,未护住师父身为师兄,未保住师弟。若非淡古敏锐,恩人救援及时,我们是否已命丧幽冥?这让我如何安心!”聂流徽气急,一口血吐出来,落在青色被子上,开出一朵灼眼红花来。
“师兄!”徐长生急忙撤回自己的真气。
“公子!”凌波扶住他,手指一点他的风池穴,让他晕过去,以免他情绪不稳,让本来残破的身体伤害加重,徐长生趁此时为他疏导体内乱窜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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