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徽也没打搅他,他取了一本书在手上,悠哉游哉地看着。徐长生的脑袋从车里边探出来过一次,看了看夏栖羽,又看了看聂流徽,又缩回去了。
夏栖羽迷迷糊糊当中,突然听到聂流徽和和气气地说:“栖羽兄,醒一醒,我们遇上了点麻烦了。”
“什么麻烦?”夏栖羽没清醒过来,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将洒满金光金灿灿的大道纳入眼中。
“我们被埋伏了。”聂流徽“吁”了一声,将马车稳稳停下来。
夏栖羽听到他的话,吓得魂飞魄散,脑中的混沌顿时消散,他握住刀柄睁大眼睛,便见前方离地一寸的粗绳。他看向镇定自若的聂流徽,问道:“将绳索砍断继续走吗?”
“恐怕不妥。”聂流徽考虑一下,笑道:“毕竟提前到此地等待,总不会只拉了一条绳子阻拦吧。我曾有幸瞻仰墨家的机关图解,这样一根绳子极有可能会触发极为凶险的机关。”
夏栖羽想揣摩聂流徽的想法,奈何这人身上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仿佛所谓的埋伏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弄得他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他开玩笑道:“那就这么等着林子里的人看不下去了自己出来?”
“以不动应万变是好主意,不过耗时间貌似对我们也没什么利处。我们还是试试把绳索砍砍断吧,万一只是吓唬人的呢。”聂流徽乐观地说:“我们先将马车退一些,以免误伤。”
“喂喂喂,这个剧情发展不对吧!”一个声音自头顶传来。
夏栖羽与聂流徽一同抬起头,见一道人影落从树上跳下来,落在马车顶上,见他身着破旧短褐,背负一柄长剑,看他年纪不到三十,发间却是灰白交杂。
他蹲在马车顶上,看着聂流徽,道:“你这样做很对不起我被横云那个死变态为了你们而逼着赶了一晚上的机关的心意诶。”他说着笑起来,好心地提议说:“去试试吧,很刺激的。”
夏栖羽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那人,聂流徽好脾气地说:“无隅宗的奉行虚静恬淡寂漠无为的宗旨,不好追求刺激。”
“不追求刺激,人生该多无趣!”那人惊讶地说:“那可不行,我墨浮心绝不认可!你要是不喜欢主动,我来帮你!”
墨浮心从马车上翻落在地,看着往前冲的马车,哈哈大笑。
眼见马儿就要撞上绳子,聂流徽道:“淡易,护住。”
聂流徽话音刚落,夏栖羽只觉一股力量在一瞬间穿过身体,同时,马儿被绳子绊住,往前跪下去,同时箭雨从两旁林中落下,几根粗大的木头从两边飞出来,撞在距马车一寸之处,夏栖羽看到虚空中,被撞处泛起层层涟漪。
见常秉荣所撑起的结界顶下这波机关,墨浮心在后边像只愤怒的猴子大喊大叫:“这不好玩!”
“栖羽兄,马车就交给你了。”聂流徽翻身跳下车,拔剑向墨浮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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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从地上站起来,夏栖羽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喝了一声:“驾!”两匹马疼痛难忍,蹄下生风,竞相飞驰。
却见前方路中间立有几排人,见马驰来,一群人竟不闪不避,夏栖羽喝道:“让开!”那群疯子不动,手中举着盾牌立起来,一个接一个,在短短时间中组成一个半圆形,盾阵后,丢出数把火把。
两匹马吓疯了,猛地转头,冲进旁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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