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跟道德有很大关系,别看现在女人能顶半边天,但其实女人的社会地位依然很低,我们毕竟是几千年的男权社会啊!一个国家的文化里,女性的羞耻心态越重,荡妇羞辱越严重,男性性侵的局面就越猖獗,因为肆无忌惮,哪怕坐牢了,道德和舆论损害压力都是女性承担的多。红颜祸水不就是说女人吗?在职场里,女性还是受歧视的一方,这种情况越严重,性丑闻的概率就越大。”

万风鼓起来掌,“真的精彩,你今天讲的话题足以开一场讲座了,我今天请你来可不是要与你聊这个话题的,我总觉得你有些事情在瞒着我。”万风拿着红酒杯一边摇着,一边说道。

“我瞒你什么呢?大侦探你倒是说说看。”

“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万福山吧,我们后来不是在一个帐篷里吗?因为那天喝酒有点多,半夜我被尿憋醒了,发现你不在我身边,你那个时候干什么去了?”万风并不是审问的口吻,而是眉间带笑,让人觉得没有恶意。

“我肯定是上厕所去了。”丁木兰不加思索回答得挺顺溜。

“那上厕所的时间可是有点长哟!你不知道我当时真担心你,深更半夜的,我们又住在野外,万一你被狼叼走了怎么办?我专程起来找你,可是哪里都找不着你的影子。”

“肚子有点不舒服,又不想被你们发现,那多尴尬,所以我走得有点远,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方便。”

“呵呵!那你的车呢?你难道开着车去万福山镇找厕所了吗?”

“是啊!”丁木兰这两个字听起来明显底气不足。

“我后来猜你肯定是赶着去万福山镇做了一台小手术,你可能会说你是精神科的医生不会做手术,但是我去了解了一番后发现你之前在江东省医学院读的是临床医学系,是后来改了专业,也就是说你之前拿过手术刀。”

“哇!大侦探就是大侦探,这么隐秘的陈年往事都能被你翻出来,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去做了台什么手术?”丁木兰的脸颊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给蒋修齐做手术啊!”

“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给他做手术?”

“因为你恨他。”万风咂了一口酒后慢悠悠吐出这句话来,他尽量不带感情色彩,但是这几个字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丁木兰的心口上,她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平缓情绪后说道:“我为什么恨他?我与他没有什么交集。”

“据我所知,蒋修齐曾经是江东医学院的教授,因为在学校犯了错才调到吴城大学医学院工作,当时蒋修齐就有欺负女学生的毛病,我猜他肯定是打你的主意,因为你长得漂亮。抱歉!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眼看着丁木兰要发作,万风笑呵呵举起酒杯,“来干杯!你千万不要生气!我这是一种职业习惯,臭毛病,凡事都想弄清楚缘由,实际上刚才我说半夜醒来没有看见你,那都是瞎说的,我那天夜里睡得很香根本没有醒,我之所以猜测是你,是因为你第二天显得很疲惫,像是头天夜里没有睡一样。”

“你要去揭发我吗?大侦探。”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你对蒋修齐做的手术虽然不合法,但却是蒋修齐最该接受的惩罚,针对他这种人就该制定阉割的法律,彻底断了他的念想,这些家伙太无耻。”

丁木兰听完这一段,脸色明显好转,由阴转晴。

“我在想如果不是蒋修齐,你丁大美人对男人不至于那么失望,要不然早就找到了心仪的对象,说不定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看你也不是好男人。”丁木兰禁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是啊!我也不是好男人,这年代做男人真难,做好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做好男人根本没有女人喜欢。”

“我在江东医学院读书的时候,蒋修齐的确骚扰过我,当时我向学校举报了他,你可以想象这个事在学校处理是很复杂的,刚开始,学校劝我息事宁人,但是我没有答应,因为那样我在学校就会彻底被污名化,同学老师都会认为是我的错,我只有以死相逼,即便这样,学校方面也没有处理蒋修齐,而只是让他调动工作到了吴城大学医学院。因为这个事件,我不堪压力申请转了专业,这个事件对我影响的确很大,我这么些年对男人一直敬而远之,我真怕遇见一个像蒋修齐那种人面兽心的人,渣男太多不是吗?冤家路窄,这几年在我的科室陆续有两个医学院的女学生来治疗抑郁症,她们都是因为蒋修齐性侵,有一个甚至自杀未遂,吴城大学和江东医学院一样不愿意面对此事,向公安举报又缺乏证据,学校宁可牺牲学生也要保住颜面,这不是可笑吗?我实在忍无可忍,所以后来我就想到这个主意,之前打听到他要带队去万福山镇,于是选择了同一天到这里自驾游,唯一做错的事情是把你带来了,本来是想有一个人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结果这个聪明的证人却侦破了这个案件,我该是有多蠢?”

“我可以证明你当时跟我在一起啊!”万风说着拉住了丁木兰的手,“你人如其名,真是像花木兰一样,你爸妈真会取名字,这个事一般人做不出来,也做不到这么漂亮!”

“我心中一口恶气积压了近二十年,终于可以一吐为快!”

“这个案子你还有一个不错的帮手,你要不要介绍给我?”

丁木兰听到这里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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