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秋实说完,带刀客就把灵识探了出去,但还没等有什么发现,探出去的灵识就像泥牛入海,再无影踪了。
带刀客脸色一白,血气上涌,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这缕灵识虽然并不算多,但也是他心力所筑,这一下骤然失去控制,着实是个不小的伤害。
秋实见带刀客受伤,脸色一白,忙解释道:“眼下元宝台的大阵还没正式开启,这时候用灵识探查,是会被周围的吞灵雾消灭掉的!”
带刀客闻言,心头恼怒,回头阴沉喝道:“你怎么不早说!”
秋实被带刀客的怒状吓了一跳,她知晓此人不但是金丹高手,更是监府的麾下,此时发怒之下,秋实担心会为千宝阁惹来麻烦,忙不断行礼道:“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一边说着,秋实一边不断惶恐行礼,希望能消弭带刀客的怒气。
但带刀客哪会理会秋实的道歉,当下就要一只手劈出。王不识闪电般伸出一只手阻止,水火灵力瞬间融合,已臻金丹水准的灵力游走全身,一挡之下,带刀客的手非但没有劈到秋实顶上,反而被王不识震了出去。
带刀客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望着王不识,似是想不到不过筑基的王不识能拦下自己。但随即这一丝震惊就被压下,转而涌上腾腾怒火来。
带刀客怒指王不识,喝道:“王不识,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不识沉下脸,没有回话。他此时对带刀客极为反感,灵识被吞虽难受,但只消运功打坐一会儿,还是可以恢复的。没想到为了这么点事,他竟对这位千宝阁侍女突下狠手。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见侍女血溅当场,这才毫不犹豫出了手。
带刀客见王不识没有回话,反倒更怒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吐出来,吓得秋实越发脸色苍白。但王不识仍是没有出声。
眼看带刀客就要再度出手,赵秉直终于说话了,他喝道:“于禁!不得放肆!”
这一声喝响若雷霆,用上了灵力,震得雅间内一阵嗡嗡作响。
带刀客没想到赵秉直制止自己,心中不忿张口就要争辩。
赵秉直沉下脸,又道:“于禁,不要忘了你的本分。难道你想杀了这姑娘,让我们被千宝阁赶出去不成?”
他这句话起了作用,带刀客的动作被硬生生止住,僵在了空中。
带刀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恨恨地冷哼一声,拧身而去。他觉着,成丹以来,再没有比此时更憋屈的时候了。
赵秉直心知此时还不能与这人闹翻,聚音成线对带刀客道:“我知你心中不满,但这是千宝阁的地盘,你先忍着点。至于刚才的损失,回去后我报知父亲,赐予你一瓶培元丹!”
带刀客闻言,眼睛亮了一亮,脸上的怒气随之消失不见。只不过失去一丝灵识而已,要是能换来一瓶培元丹,还是大赚的。
带刀客对赵秉直灵识传音道:“于某功夫不到家,险些坏了公子的大事,愿受责罚!还好公子想的周道,这才没让我坏了事。于某此后定当唯公子马首是瞻,一切听公子吩咐!”
赵秉直闻言,聚音成线道:“你能如此想,便再好不过了。但现在还有用得着这侍女的时候,你先说点好话,稳住她。”
带刀客闻言,心中又生不快,想到要对一个侍女好言好语地解释,不禁大感憋屈。但一想那一瓶培元丹,还是忍住了。
见秋实仍躲在王不识背后,带刀客便挤出笑对秋实道:“秋实姑娘,于某最近心绪不宁,恍惚之间,险些铸成大错,在这给你赔个不是。刚才的事若能一笔揭过最好,即便不能揭过,也希望你不要太过记恨我才好。”
秋实见此人扭曲的表情,哪里猜得到他的真实想法,只认为这金丹高手是暗暗威胁自己,不禁更加害怕,颤声道:“奴婢不敢,本就是奴婢的错,又如何能让大人您赔不是呢?只要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奴婢一般见识,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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