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让开,凌骆冰自他们身后慢慢地走出来,一脸狞笑地望着安生,带着得意。

安生“呵呵”一笑:“凌骆冰,为了对付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凌骆冰手里依旧攥着一根马鞭,用鞭杆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掌心:“若非是我父王他们让我暂且忍耐,夏安生,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本郡主早就让人取了你的性命。”

“貌似郡主一直以来,也没有对我手下留情。”安生耸耸肩膀。

“你说夏紫纤啊,不错,她就是我指使的,药也都是我给的。不过她太蠢,竟然三番四次上你的当。我还以为,她会比夏紫芜聪明那么一点点呢,谁知道竟然也不堪一击。”

安生苦笑一声:“说起来,我与夏紫纤的确是有过节,不过我也没有招惹郡主大人你啊,你这样煞费苦心,将夏紫纤送进宫里,应该也不会是针对我吧?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不提此事,或许我还让你死得痛快一点。那么好的一粒棋子,我和父王原本是有大用途的,谁知道竟然毁在你的手里。夏安生,我觉得你好像天生就是与我作对的,所以,有我凌骆冰在,就绝对不允许你活在这个世上。”

安生眯起眼睛,倏忽间闪过一抹冷冽:“我们原本应当可以相安无事的,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一直咄咄逼人。”

“相安无事?”凌骆冰眸子里的火焰突然跳跃起来,好像泼入了一勺的油,立即熊熊燃烧:“我喜欢了喻惊云许多年,可是你一出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你让我怎么可能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安生略有惊愕:“你喜欢喻惊云?我倒是觉得,更多的是算计和利用吧?你打着喜欢喻惊云的旗号,装傻卖痴,接近与试探,为你们凌睿王府谋求权势。喻惊云不喜欢你,倒是成了我的错了么?”

“胡说八道!”凌骆冰恨声道:“我自小就喜欢喻惊云,一直喜欢到现在,谁不知道惊云哥哥是我的?”

安生一声轻哼:“谁不知道,皇上不可能让你嫁入定国侯府?凌睿王爷与凌世子是怎样的人物与心性,岂会看不出来?但是他们非但并不劝阻你,反而撺掇与怂恿。凌骆冰,想让喻惊云相信,你对她是真心的,怕是有些难。”

凌骆冰恼羞成怒:“住口!”

安生微眯眸子,溢满笑意:“你父王是不是骗你说,让你帮他定下江山,你就是公主,那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喻惊云自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这话一言中的,凌骆冰苍白着一张脸:“是又如何?只要我父王夺了这江山,夏安生,你就是在我股掌之中的一只蝼蚁,我想要如何折磨你便如何折磨。”

安生不急不恼,“嘻嘻”一笑:“定国侯府一向忠君爱国死而后已,你就不想想,假如你父王真的夺了这江山,喻惊云定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会苟且偷生,而且做你的驸马,让天下人非议与嗤笑吗?到时候只会反目成仇!凌骆冰,你自认为喜欢喻惊云,就连他最基本的脾性都不了解吗?”

凌骆冰一时间竟然被安生引导,变得被动,心浮气躁:“你给我住口!”

她愤怒地紧盯着安生,胸膛起伏,努力按捺下火气:“夏安生,你真是蠢,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故意惹怒我,让你死得更难堪一点吗?”

安生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不是的,骆冰郡主,我故意惹恼你,只是因为,你气血上涌,会令毒发作得快一点。”

有喻惊云在,想要进宫并不难。

睿王早就得到通报,吩咐士兵,放二人直接入内。

沿路之上,侍卫刀剑出鞘,戒备森严,二人却是稳如庭岳,如闲庭信步。

睿王就站在大殿门口,见到冷南弦与喻惊云,就是一声冷哼:“解药可带来了?”

冷南弦点点头,探手入怀,摸出一个药瓶,递给睿王:“药丸就在此处。”

睿王身边的凌世子上前,接过药瓶,拔开瓶塞,倒出其中药丸,放到鼻端轻嗅,而后一声不屑冷笑:“冷神医确定,这就是解药?”

冷南弦望着凌世子微眯了眼睛,颔首应“是”。

凌世子笑得愈加放肆:“简直就是笑话,这哪里是什么解药,分明就是一粒清心的药丸而已。”

冷南弦淡淡地笑:“看来凌世子极通药理。”

凌世子“呵呵”一笑:“还好,尤其是对于你这用来鱼目混珠的药丸,更是不陌生。”

太后闻讯从大殿里出来,见到喻惊云面上就是显而易见地一喜:“皇上的药送来了?”

冷南弦再次点头:“就在凌世子的手中。”

凌世子讥讽一笑:“药丸的确是在本世子手里,可是太后娘娘怕是要失望了,这压根就不是什么解药,而是一粒普通的药丸。”

“凌世子怎么知道这不是对症之药?”冷南弦微微勾起唇角,云淡风轻。

凌世子斜着眼睛看冷南弦:“你也用不着处心积虑地套本世子的话,皇上压根就不是什么急症,而是姌妃对皇上下毒,意图谋朝篡位,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宫里御医都可以作证。

听闻喻世子拥兵自重,今日晨起已经调兵遣将,直逼皇宫,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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