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惊云一向与睿王府交好,与凌世子更是称兄道弟,经常一块把酒言欢的。如今凌世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心里的火“腾腾”地就冒了上来。

“好你个凌洛城,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跟着本世子爷尾巴摇得欢实,一转身这是就要咬人呐?本世子爷n?你去问问长安的百姓们,有谁肯信?你这血口喷人,也不掂量掂量?”

凌世子斜眼看喻惊云,显然并未将他放在心上:“不是n,那喻世子暗中调兵直逼皇都又是为何?”

“你凌世子为何带兵包围皇宫,本世子就为何调兵直逼皇都。”喻惊云冷声道。

“本世子包围皇宫,那是因为皇上遇害,危在旦夕,本世子要盘查凶手。而且姌妃娘娘有最大的嫌疑,喻世子,你作为姌妃的弟兄,是不是应当回避才是?

你这调兵遣将,很容易让朝中百官与长安百姓认为,你是在谋朝篡位。而我们为了捍卫凌家的江山,所以,对不住了,今日看来是要兵戎相见,兄弟反目。”

太后一直心有忌惮,这一日里胆战心惊,不敢形于色。今日见喻惊云进宫,顿时有了底气,沉着脸道:“定国侯府一向忠君爱国,哀家也不相信,定国侯府会做出叛逆之事。世子怕是多心了。”

睿王爷一声冷哼:“慎重起见,不得不防。毕竟姌妃对皇上下毒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冷南弦微微一笑:“姌妃娘娘究竟是否对着皇上下毒,我们救醒了皇上,自然便有分晓。”

凌世子捏着那粒药丸,鄙夷一笑:“就凭借这粒药丸?”

冷南弦煞有介事地点头:“对。”

凌世子仰天大笑:“冷南弦,你不是开玩笑吧?”

冷南弦斩钉截铁地道:“自然不是。”

“假如这药丸救不醒皇上呢?”

“听凭处置。”冷南弦淡然一笑。

“好!”凌世子铿锵应道:“今日本世子就将这药丸喂给皇上吃,假如皇上在半炷香之内仍旧不能清醒的话,冷南弦,本世子就要你的脑袋。”

冷南弦依旧是云淡风轻地一笑:“好。”

太后满心希翼,忙不迭地吩咐:“快,清水,清水。”

一旁姌妃正不眠不休地伺候在侧,见解药拿来,赶紧自一旁茶壶之中倒了半碗清水。

冷南弦上前,拔出一根银针,搁入清水之中试探过,确认无毒,方才颔首:“好。”

凌世子微微勾起唇角,一声冷哼:“多此一举。”

而后掰开皇上的嘴,将药丸亲手塞进皇上口内。

姌妃上前,细心地将半盏清水灌入皇上腹中。

殿内死一般的冷寂。

众人提心吊胆地看着那燃起的半柱香,再看看龙床上的皇帝,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拳头。

尤其是睿王爷更是忐忑难安,他总觉得,面前的冷南弦稳如庭岳,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再拖延下去,怕是夜长梦多。

因此望着那一星点的香头忧心如焚,猛然站起身来。

有士兵急匆匆地从外面闯进来,满头大汗地回禀道:“启禀睿王爷,探得定国侯已经率领大军直逼皇宫,就要闯进来了。”

“果真是要n!”睿王爷一声冷哼,沉声吩咐:“来人呐,给本王将冷南弦和喻惊云拿下,推出去斩首!”

立即有士兵一拥而入。

“哀家不允许!”太后猛然转身,霸气地喝止。

睿王爷一声冷哼:

“太后娘娘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两人分明就是在有意拖延时间,照此下去,一会儿反军逼入皇宫,将大事不妙。”

“定国侯进宫,自然有哀家在这里顶着,睿王爷怕什么?”

“这是我凌家的江山,你一个妇道人家顶得起吗?难道太后是想将江山拱手相让不成?太后是糊涂了,这朝堂之上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

“混账!”太后一声冷叱,夹杂着怒火:“皇上尚在,这皇宫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做主。”

睿王爷微微眯起眼睛:“太后娘娘,事态紧急,请恕臣弟无礼了。”

“你这是要n吗?”太后冷声叱问。

“本王只是在捍卫我凌家的江山而已,如今天下间最有资格坐拥这江山,发号施令的,就只有本王了。太后娘娘若是识相,本王继续尊你为先皇太后,可若是你非要与这些反贼同流合污,本王也只能不客气了。”

姌妃坚定地站到太后身边,义愤填膺:“如今皇上还在,你竟然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由此可见,狼子野心,怕是早已日久。”

冷南弦微微一笑:“纵火焚毁仓廪,屯兵西南,党同伐异,科场作弊,杀人灭口,这都是睿王爷的手笔,罪行罄竹难书,自然就是为了谋这天下。”

睿王爷自鼻端一声不屑轻哼:“冷南弦啊冷南弦,原本此事与你无关,你非要参与进来,屡次坏了本王好事,所以,断然是留你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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