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王洪宝,你为什么要回避和樊家珍的房事呢?”
“这是我老婆家珍说的吗?”
“你确实和王洪宝长的一模一样,但在性格、生活习惯,特别是房事上,肯定会有较为明显的差别,你怕露出破绽来,所以,你极力回避和樊家珍亲热。”
“难道我老婆跟你们说我们一直没有行房中之事吗?”降央嘎亚还是非常会接话茬的。
“樊家珍说,在你回来的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面,你们只在一起一次。”
“赵队长,这不是很矛盾吗?你说我极力回避和老婆的房事,又说我和老婆在一起一次。我越来越越听不懂你的话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樊家珍说的是不是事实?”
“不错,我老婆说的没错。我在山城做生意,在家的时间很少,能在一起一次,已经不错了,以赵队长的高见,三个月,我们应该在一起几次呢?”
降央嘎亚接着道:“赵队长,你们也真行,查案子竟然查到了这种事情上。”降央嘎亚的话带有明显的调侃和奚落意味。他越说越来劲,“你们连夫妻之间那档子事情都过问,也不怕惹上晦气,弄脏了自己的舌头。”
“实不相瞒,我们就是从夫妻之间这档子事情上发现了你的破绽。”
“越说越有意思了,这我倒很想听听。”降央嘎亚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在接受审讯倒像是在和赵子蒙探讨学术上的问题。
幸亏赵子蒙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要不然,还真难应对眼前这个既善于诡辩,又深不可测的家伙。虽然赵子蒙的手中已经有很多牌,但他不得不一步一步地往前蹚。同志们已经没有退路和回旋的余地了。这次审讯,如果不能让降央嘎亚低下罪恶的头颅,结果很难想象。
“樊家珍说,她从来不喝酒,王洪宝也从来不劝她喝酒,在你把她接到山城去的那天晚上,你却劝她喝了不少酒。”
“你为什么要劝樊家珍喝酒呢?你是想把她灌醉,樊家珍喝了酒以后,就失去了意识,这样一来,在行房事的时候,她就无法感受到你和王洪宝有什么不同,你不和她同房肯定是不行的。”
“你怕露出马脚来这一关,你必须得过。事实是,不同的男人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感受是不一样的,你确实很聪明,但你忽略了一点,樊家珍虽然意识模糊,但身体还是有知觉的。”
“当然,虽然你极力劝酒,但樊家珍酒量有限,不可能喝很多酒,要想让樊家珍在房事的时候意识模糊,还得在她喝的水里面放一点安眠药。”
“安眠药?你们也真会想象,喝酒,我确实让家珍喝了一点酒,夫妻之间,长时间分居,突然见面了,喝点酒,热热身子,暖暖心,增加一点亲近感,这是人之常情,既然要在水里面家安眠药,为什么还要劝她喝酒呢?这不是戴着草帽又打伞多此一举吗?”
“喝酒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在她喝的水中放安眠药,如果直接放安眠药,很容易让樊家珍发现,樊家珍也算是一个比较精明的女人。”
“樊家珍回忆,在休息之前,你让她喝了一杯水,水喝下去以后,樊家珍的头就开始晕了。她以为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其实不然。王洪宝在和樊家珍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不曾有过这样的铺垫,你这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这只是你们的分析,分析能代替事实和证据吗?”
“不仅如此。王洪宝和樊家珍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从来都是王洪宝主动要求的,可你在五月初回洪河镇的时候,却以要到山城忙生意上的事情,回避和樊家珍同房。”
“樊家珍的感觉是正确的,在外表上,你和王洪宝一模一样,但一旦深入到夫妻生活这个层面的时候,你的破绽就露出来了,你想用酒和安眠药麻痹樊家珍的意识,结果适得其反,樊家珍还发现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你在听我说话吗?”
“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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