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对,两个。帝国那位是直到达朗上任之后才开始位居要职的。战时也只是负责一些局部冲突,没什么在正面战场上表现的机会。第一次高光是在太平洋击退兵力超出数倍的盟军,幕府的将军们在意识到他们一直忽略了这位刚毕业的新人,虽然之前在长间指挥官和天西指挥官口中的评价很好,但就是没被芳朗重用。我当时也很疑惑你是怎么和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搭上线的。一边是像骄阳般闪耀临危受命的盟军传奇,另一边是寂寂无名刚走出学院的新人指挥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产生交集的两个人硬是熟络得和推心置腹的朋友一样。”

“听起来可真是不得了。”

“不要一副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啊。”

又被一颗高速飞来的方糖砸中了额头。

不要浪费食物啦。但...这对我来说确实是‘别人的’事啊,我又没有饰演过那种幕后操纵者的记忆。

“那我在战后也没说过什么另外两个人也要跑出盟军结局的动机之类的吗?”

“类似的话倒是有一些。”

“比如?”

“‘那白毛可是个正统的革命家,她可对当世界的统治者没兴趣’还有‘帝国可容不下那种离经叛道的人’这种。”

“我应该说什么。”单手扶额。“哇哦,他们可真是有个性的人。这样吗?”

“与此相对的,凡蒂你反而没主见到让人惊讶。不,说没主见也不对,应该说是非观过于平凡才比较贴合事实。”

这...算是批评吗?虽然感觉谭雅好像没不满的意思,但没主见怎么听都是一个贬义词。

喝完咖啡的谭雅似乎注意到了我在思考些什么,噗嗤地笑出了声。

“没准这就是凡蒂你拥有的和他们两个所对应的个性也不好说。哪怕在再残酷的环境里也不会去怀疑自己所坚守的秩序和底线,不去思考自己抱有的道德和正义是不是只是一种解释。如果开始怀疑自己踏上战场的目的那也一定会没办法继续前进吧。而打消士兵的怀疑辨明前进的方向恰恰就是一个指挥官该做的事。”

深吸一口气,将最后的一点咖啡一饮而尽。

“其实我还是不是很懂谭雅你在说些什么。”

“......”

咔。

子弹上膛。

“诶?!不是,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又是咔地一声谭雅把子弹退出枪膛。

“用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动机,过程和结果同样重要。我们需要为曾经的决定承担责任,但同时也要承认曾经做出的选择是建立在正确的判断下的。过失是过失,但也要考虑进行裁定的时机。没人会在战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因为一次指挥失误就把前线指挥官送上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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