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潇几个人在锦宣司呆了这么些日子,上官婉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可也破了不少案子,心思缜密和聪慧绝对是人中龙凤。若论起心思来,恐怕自己和几位师弟联合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再一细想,自己和自己师弟已经明面上入了锦宣司,若再想回昆仑山庄,恐怕也和昆仑山庄生了嫌隙和芥蒂。倒不如真正给锦宣司做事,既能大展宏图,还能保得家人安康。
程锐潇顿了顿从怀中拿出了昆仑山庄的信物,一把弯月玉牌,放在桌前,跪下后,几位师弟也跟着跪下,说道:“我们几个既然已经入了锦宣司的门,若少庄主真如司卿大人所言那般,对江山社稷另有所图,我们几个即便回了昆仑山庄,恐怕也不会大有作为了。所以我们兄弟愿为锦宣司和司卿大人马首是瞻。”
上官婉拿起桌子上的弯月玉牌,手指轻轻的摩挲了片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跪着的几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也只是温婉开口:“方才我已经对几位师兄说过了,我是疑人不用的,既然几位师兄如此表忠心,我自然是信的。既然几位师兄不会再回昆仑山庄,那我便派麟展阁的人将你们各位的亲人,接到扬州去。”
程锐潇几人的冷汗直流,心中乱作一团,内心也无比钦佩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因着他们几人知道她既是锦宣司的司卿,同时也是麟展阁的少阁主。麟展阁虽然不与朝廷为敌,可若这身份让别人知晓了,恐怕也会是风波不断。所以上官婉接受他们的投诚,同时也把他们的家人拿捏在手中。
程锐潇也只好回道:“司卿大人苦心,我们自当知道。也深知司卿大人不会伤我们家人。我们几个的嘴巴也会紧紧的关上,关于麟展阁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当从未知晓。”
上官婉将弯月玉牌递给程锐潇,勾唇一笑:“麟展阁一向是探得江湖秘密,也一向是悬壶济世的医家,众位皆可放心。当然,我上官婉能想到的东西,司晏阙也定是能想到的。所以待你们去拜访他,尽可以说我已经将你们的家人软禁,所以你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既可以绝了他拿你们亲人做文章,让你们以身冒险的想法,也可以让他明白,你们是真的想为他做事。”
这几人听完上官婉的话,才又茅塞顿开,虽然上官婉拿他们的亲人,一来是以保将来受他们威胁,二来同样是避免司晏阙也动了一样的心思。亲人待在上官婉的手里,总比司晏阙的手里要强上百倍。
程锐潇将弯月玉牌放回怀中,冷不丁的对上官婉刮目相看。小小年纪,竟也能布下如此缜密的大网。司晏阙虽然是自家的少庄主,从小长在夫人身边,被夫人磨练的心智成熟。但要和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比起来,恐怕也不见得能拔得头筹。
这才缓缓说道:“司卿大人,觉得我们该什么时候上门?”
“不急,我还有几步棋没走完。”
程锐潇等人告退,上官婉又听见外面的树上一阵动静,恐怕又是李重睿将那高树之上当做老地方,自己的轻功虽未有过多长进,不过倒也能应付一颗高树的距离。
她刚打开门。
李重睿却已经飞身而下。只是将头轻轻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深夜来访,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没来由的想你,所以来看看。方才看到你送程锐潇他们几人出去,可是你这小脑瓜又有什么一招制敌的方法了?”
上官婉抬头看看他:“不过是用他们几人的身份,为我做些事情罢了。不过寅王殿下,你这深夜造访,也不怕被有心人看到,穿出什么秘闻来,到时候可没法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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