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响应民心顺从民意,除了天府那座只教授皇亲国戚的本院,其余四座帝院的门槛每年都在逐步降低,今年的加分项目就是门槛降低的表现之一,可却出了个的插曲。

费廉拿出考生的花名册,上面登记了各大考生的信息。翻到其中一篇念道:“刘多,十五岁,第二次入考,是刘神棍的养子,昨年满十四时继承了星见观。”

屈侗笑道:“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即使不是亲生的,这刘神棍教出来的儿子,一举一动跟他爹一个模子,那家伙道行不低,做事可完全没有半点高人风范,以前我俩没少在他那吃瘪。”

费廉沉着脸,说道:“让他这样闹下去成何体统?你不想做这个坏人就让我来。”

屈侗拦住费廉,拍了他这老兄弟一把,百感交集:“还在为当初你女儿那件事耿耿于怀?都活了个甲子的人了,怎还得这么气?刘神棍有时候做起事来是有些欠缺考虑,但好歹也是熟人,还给南唐立过功勋,要真不念那点香火情,咱们面子上也说不过去不是?”

费廉阴着脸冷笑一声,道:“你跟他有香火情,我可没有,考场无情,求公平二字,刘多此举已是触及考规,我没废除他的考试资格已经是很给刘神棍这个死人脸面了。”

屈侗无奈的摇了摇头,念叨着何必何必。广场之中,擂台战,刘多呈大字躺在地上,不远处另一位挑战他的学子气红了脸,无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刘多躺在地上不起来行礼,那自己便不能动脚把他踹到擂台下面去。砍射御三项考完后,擂台赛开始没多久,刘多就上台打了一场,之后一直霸占着擂主的位置。

若他真是凭本事当上擂主的,众人还无话可说,可这厮偏偏是等别人行礼完毕后,指着天空说了句好大的鸟!然后趁对手不注意二话不说把别人一脚踢下擂台,如此胜之不武,实在是南唐丑闻!当即就有无数义愤填膺的学子要上去挑战他,可惜刘多先是装肚子疼,借口拉屎拖时间,回来后又说什么时辰不好,低声下气的让考官等等,最后实在无计可施,干脆躺在地上赖皮打滚,霸占着擂台就是不下去。

向南荳跟向子樱坐在广场附近的阁楼之中,此处地高景好,不用置身太阳之下便能将广场上发生的事情一览而尽,向南荳抱着一只白猫,看着刘多撒泼耍横,不怒反笑,她本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顽皮性子,好看的皮囊下装的全是些古灵精怪,此刻拉着他哥向子樱的手问道:“哥,刘胖子这是要做什么?造反不成?那几个考官为什么不拦他,星见观不是连瓦都补不齐了吗?”

向子樱敲了敲他妹的头,宠溺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星见观这两年没落的再快,曾经也是出过天命的地方,刘天命虽然被贬为庶民死后葬在星见观后面的山坡,但他也为南唐立下过功勋,尤其是帝院中那些先生,基本都熟的。”

向南荳理解的点点头,顺了顺手里白猫的毛发,笑道:“怎么没看见鹿谣儿?要他跟刘多两个一起在台上唱戏,那才有意思呢!”

向子樱不言,默默望着擂台上的刘多,身后一位奴仆心翼翼的靠过来耳语,话音刚落,便看见一身儒服的鹿谣冲进广场,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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