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分外无聊,玉清辞领的又是个虚职,并不用每日去应卯,成日里闲着,应付些前来恭贺的大小官员,真不如在边疆时舒坦。

她又与京中世家女们不甚熟识,本身又不喜玩闹,为人板正,与她们也玩不到一块去。

这日阳光正好,她闲得发慌,只拿着柄枪一遍遍地做那“刺、提、挑”的招式,按理说打仗时似她这般闯在前头的人,该像前朝的猛将石艳,提两把半米长的大刀才是快意。只是她武艺平平,臂力也不大,才挑了这枪,习了些简单招式。于战场冲杀,也算合用。

其实她自己知道,她并没有外边传的那般优秀,从军更是出于一种书生意气和反抗母亲的快感。

正想着,忽然见前厅有下人过来回禀。

她一喜,原是楚潇来了,忙去了前厅。楚潇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喝着下人备的茶,才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见她来了,喜道:“这茶忒没滋味了些,咱们去喝酒。”

“去哪?”玉清辞有些怀念当初一起大碗喝酒的时候,就同意了。

“嗯,西城门新开了个酒楼不错,离这儿也近,就去那好了。”

“好啊。”

两人说走就走,楚潇今日没骑马,竟是坐马车过来的,没走两步还要揉揉屁股,又想到楚王的爆脾气,她就明白了。

为照顾楚潇,两人仍是坐了马车,玉清辞还贴心地叫下人拿了个软枕给了楚潇。楚潇红了脸,不过也没拒绝她的好意。

马车渐渐远了王府,不多时,一个人探出大门望了望,也跟着出府去了。

马车上,玉清辞取了本兵书正在看着,楚潇坐得难受,马车毕竟颠簸,纵有软枕隔着,依旧疼的紧,也没心思同她说话。

马车突然停了,外边一片嘈杂,听着像是在喊冤似的。

“你这车倒是谁都能来拦了。”楚潇笑着说。

“怎的回事?”玉清辞放下手中的书,掀开帘子来看。只见前面有个女子跪在街道正中,满脸泪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小民有天大的冤屈,求大人替小民做主!”那女子见有人探头来看,哭诉道。

“有冤该去找大理寺,我们并没有这等权力。”

“若世女不管,谁还把我们小老百姓的命看在眼里?自古以来,哪里不是官官相护?连杀了人的,都要放了,可怜我娘……”

那姑娘哭的更加可怜,周围围着的百姓心中都涌现出几分同情,更有几分义愤填膺:“世女管管吧。”“这姑娘真是可怜呢。”“是啊,怎么惹上官了呀……”

“真是事儿多,哪冒出这么些人呐?”楚潇听得生气,直想什么也不顾地冲过去,被玉清辞拦住了。

听着周围老百姓感同身受的义愤之声,她知道这事儿不论怎么都要管一管了。只好打开车门下了车,扶了那女子起来:“女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你先把事情说与我听。”

“小民姓南,家在东巷边,前儿夜里,一个蒙面人闯到我家,打晕了我,等我醒来才发现……才发现母亲她……那贼人杀了我母亲!后来报案了,差爷们找着一块碎布,正是那贼人的……”

“本来差爷都抓到那人了,谁知人家是有靠山的,又给放了……”

“咱们小老百姓招谁惹谁了,人杀了就杀了,连冤都不得伸,只求世女发善心,替小民伸冤。”说着她又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

“这事该是刑部处理的,我并没有……”

“连世女也不愿给我个公道么?这老天何其不公?!”那女子微红了眼眶,隐见泪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