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可回来了,刚刚吓死小的了。”茗澜拍了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别动,来了。”容羲和没有理他,盯向某一处。
什么来了?他正要问,突然目光一凝,屏风边——有一只脚!原来,是真的有人。
他屏住呼吸,不敢再发出声响,悄悄地挪到自家主子身后。
愈发安静了……
突然,那只脚动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从屏风后飞出来,握刀的人一身黑色夜行衣,目光凶狠若狼,明显手中沾了不少血腥。
茗澜正要冲上去保护主子(顺便立个功),不料容羲和一把拉住了他,目光严厉,同时整个人装作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把,不经意地躲开了那钢刀。只是衣袖在这千钧一发之迹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隐约透出红色。
茗澜这才想起自己主仆二人一直伪装着不会武功,差点误了主子的事。可是如今情势危急,那人明显是要主子的命,可怎么办。
另一厢容羲和已陷入了险境,“不经意”这一招不能多用,为了逼真,纵有茗澜在一旁干扰挡刀,他也生生受了好些刀伤,身上穿着的白衣已经近乎都被染红了,显出几分狼狈。
那黑衣人眸中闪过几分疑惑,又好似终于确认了什么,他的刀势似乎慢了几分,两人四处“躲闪”,终于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黑衣人突然瞅准时机踢倒了两人身旁的屏风,眼见屏风倒下,容羲和拉住茗澜就势一倒,装作被屏风砸倒晕了过去。
茗澜不知他用意,跟着也闭上眼睛。黑衣人见此也未经查探就跳出了窗。
见他走了,茗澜正要爬起来叫人,却发现自已被牢牢按住。
这样又过了一息,月光下,房间里分明又多了一个影子。原来竟还有一个人,大约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那个人看了他们很久很久,茗澜可以感觉到那人用阴毒狠厉的眼神扫过自己,他不由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耳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心中跳个不停,心跳声大若擂鼓。
良久,那道视线终于消失,茗澜小心地睁开眼,那人果然走了。又转过头,惊觉自家王爷又不见了,急忙在房间里搜寻起来。终于,看到床上的身影时,他松了口气。
又想起方才王爷硬生生受了许多刀,就走到柜子旁找出金创药,正想过来上药。
容羲和说:“你出去看看情况如何了。药给我就行。”
茗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话地出去了,只留下了那瓶金创药。
容羲和从容地拿起药瓶,慢慢解开衣服,那里头,竟缝了许多血红色的小袋,浸染了大半衣衫。
其实他伤得并不重,毕竟,他从不是肯吃亏的人。衣服上的血全要归功于衣服上的血袋,他身上最多刮蹭了几下。暗影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而今,这么多年了,总是摆脱他们了。从今以后,或许该有段安宁日子了。
不过除了外头的“财宝”,但愿他们会喜欢我的另一份大礼吧。他的嘴角勾起,似讽,似嘲。
┈┈┈┈
茗澜得了吩咐跑了出去,外面悄无声息,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人,可这绝不正常——主子身边通常有两人暗中保护的,更别说还有姓王的人在一旁看着……
走过前廊,他呆住了:那里,一道长长的血迹,蜿蜒着往下延伸,尽头处,是……该死!
玄关处趴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日常做着洒扫杂事的少年,平日里沉默寡言,少有人识,但至少于他而言是熟悉的。
可恶,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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