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容丰都一间客栈内

“在这里都呆了这么久了,王爷打算何时起程?”护送的侍卫统领王臣等了几日,终于按耐不住地跑去找景王身边一个叫茗川的小厮。

景王自出了京城后一路上就百般拖延,此番更是在丰都停了数日,直言身体不适,怎么都不肯动身。

“你急什么?王爷染了病,你不担忧王爷的身体,倒一个劲儿地摧着上路,到底安得个什么心?”这小厮也不是好惹,一句话便怼得人说不出话来。

“我没这个意思。”这侍卫统领心中暗暗叫苦:这般下去,何时才能回去?这般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怎么就落了自己头上?

“既然如此,你就别多管,王爷自有主张。”茗川也不等他说话,便进了房间。王臣探身去看,床上果真躺了个人,一动不动的,像是真的病得很重。他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了。

身后,那躺着的人一把掀了锦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王爷还没回来?”

“小心些,快躺回去,他还没走远呢。”茗川没好气地说。

“怕什么,他还敢回来不成。他刚刚都没能进屋,我看有你就足够应付的了。该死的,主子怎么还不回来,我呆得都快发霉了。”那人又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说着。

“你可真是……呃,对,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希望主子早早回来的。”他跳下床,心中十分郁闷。

茗川闻言也轻叹一口气:也是,不能一直瞒下去啊。

……

丰都南城有一座倚红楼,可以说是男人的乐土,女人的怨地,这还是白日里,来此寻欢的人也算不得少了。难得这里虽是寻欢作乐之所,布置上却不落下乘,更无一般秦楼楚馆里的脂粉气。

正是午后,一个藏青长衫的年轻公子走进这里。

“哎呀,这位大爷,头回来吧?您想要个什么样的姑娘,咱这儿啊,都有。”老鸨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天字一号房怎么走?”年轻人往后退一步避开,厌恶地蹙了蹙眉。

“上楼左走,顶头那间就是了。”老鸨见他不感兴趣,也不复刚刚热情了。

那年轻公子听了也不和她纠缠,直接上楼去了。

“呸,什么人呐。来了这等地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公子呐!”见年轻人走远,她轻啐一口,又捏了捏手中银票,顿时眉开眼笑,“不过先前那公子出手倒挺大方。”

那年轻人很快就走近了天字一号房,他轻敲了敲门,道:“王公子在吗?听说你自北来,不知景城这时节令可好?”说完他攥了攥拳,好像稍有不对就要暴起。

“进来吧。”

低沉的男声响起,年轻人的心才放下,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里是一个白色的身影,他手中捧着个茶碗,细细地品着茶。

“主子,玉华的人传消息来,此次与您结姻的是玉家少主,玉清辞。”年轻人彻底放下心,跪下行礼。

“她?那个打退我们的新将军?”男人放下茶盏,看向跪着的人。

“是。自她三年前去边关开始,西容就没赢过。”

“倒给我挑了个好人呐。”他呵呵一笑,“好了,起来吧。对了,西容、玉华联姻,西楚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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