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子说:“叔,您待侄儿的恩情,永世难忘。”
七叔说:“好,回来了就好。”
号了问:“七叔,大清早,您这是要往哪儿去?”
七叔脸上飘过一片阴云,对号子说,县里要来工作组了,组长叫贾天才。听天贵说,本来县里说派小车沿玉女河送上来,可人家贾组长要与群众打成一片,同吃同住同劳动,偏要翻椅子山,这不,让我去接呢!七叔说,如今村子里是天贵在掌权,地都顾不上种了。你走后,水利没有跟天贵,嫁给了张山,已经有了一个女儿,都两岁了。叔知道你孩子心里憋屈,可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呀!
号子一脸迷茫,望着七叔,睁大了双眼。
七叔顺手扒出一棵被霜染了色的红薯,拿在手中,审视良久。号子看见,七叔手中的红薯,半截儿黑紫,半截儿殷红,界线清晰,阴阳分明。七叔高深莫测,喃喃叹道:“霜打露头橛呀!”
号子似乎明白了七叔的心迹。
七叔说:“号子,眼下村子里不平静,往后的日子可得多长个心眼,不敢再犯愣头青脾气尽干那囟球事了,该忍的事儿,一定要忍忍……”
号子点了点头,握别了七叔,朝村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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