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哥,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这段时间,咱们的盐还有其他东西,在田州卖得不错吧?”虽然黄子琦不用猜都知道岑廷贵的来意,可是却不希望他过早直接谈正事,套套近乎,让他心理有点压力先。

岑廷贵在岑家子侄中,属于相对温和派,一听黄子琦这样说,果然坠入彀中,起身向黄子琦鞠躬道,“大人以低价出盐、出其他货,还直接运到太平府边境,既免了朝庭课税,又省了我们许多运费,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按大人说的低价销售,仍然获利颇丰。仅盐这一块,桂西几个州府,我这里每月便可获利银近千两。最关键还不在挣不挣钱,原来百姓们苦于朝庭和奸商盘剥,高价买劣质盐,早就怨声载道。我这边低价精盐一出,大人又将朝庭势力赶出了广西,田州和邻近州府的百姓啊,都对岑黄两大土司感激不尽,这便是民心啊。”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岑三哥你和百姓们说,咱们僮人土司,本就该为广西各族百姓服务,僮瑶苗汉诸族百姓,只要安心在广西居住,营生,我们都会想方设法,改善他们的生活。我这里呢,冶铁量提高了不少,我们打造的新式农具,现在也可以卖给你们田州和邻近州府了。还有苗苗那边,现在许多疫苗、常用药,产量也在增加,对田州一带百姓,也用最低价供应。不过,岑三哥,说好的啊,我只认你,只和三哥你合作,你们其他兄弟,啧啧,太厉害,太会算计,我可不敢与他们合作。”

岑廷贵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叹道,“唉,多谢大人信任,大人如此体恤我们田州一带百姓,廷贵敢不竭心尽力,将大人所供之货物,好生经营。”沉默了一小会,却又是一声长叹,面带犹豫地看向黄子琦,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道,“黄大人,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其实并非商议货物买卖,而是奉家父之命,有要事与大人协商。”

“哦,岑伯父找我有事?”黄子琦故作惊讶状。

“唉,我们岑家家门不幸,祸起萧墙,下辖两个州的远亲,竟勾连安南,攻入归顺州。家父震怒之下,依职权废了擅启祸端的镇安州族兄土知州之位,另立贤明。耐何镇安州几个族弟和侄辈,不理解家父一片苦心,与归顺州的人一道举兵反叛。近来,两州族兄更勾结云南阿迷、王弄两大土司和其他小土司,夹攻我们。”一件黄子琦已经清楚知道的,家族长房欺凌吞并弱小旁支的事情,却被岑廷贵解释得如此冠冕堂皇。

黄子琦并不想揭穿,他知道这事情既然发生,岑家大土司肯定会来找自己的,压力越大,他会越早求助自己。继续装傻,“归顺和镇安两州,不是在岑伯父支持下,讨伐安南吗?怎么现在却成了如此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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