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市山下的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一发迫击炮弹,在北路军的指挥官身边爆炸,将其掀翻,导致北路军彻底溃败。在这种情况下,南路军和一直未受到强力攻击的秦良玉所在位置,迅速意识了大势已去。望着前方阵前短短半个时辰,便倒下的数千士兵,年老体衰的秦良玉老泪纵横,差点背过气去。在旁边的侍卫帮她捶背顺过气之后,秦良玉哀叹一声,下令道,“撤,往北撤,我们回忠州去。”

孙愉可并不是黄子琦,他敬重秦良玉,可是打仗却不会手下留情。当秦良玉和北路军往北撤时,孙愉可毫不犹豫,下令两路人马,都放过秦良玉和北路军,一起围歼南路军。失去了北路配合的南路军,在面对两路夹击的时候,当然更招架不住。随着大喇叭不断响起,催促投降,南路军放下武器蹲地上放弃战斗的人越来越多。在军阵后方,一位白袍将军,想要举剑自杀,被身边的人拦住了。孙愉可迅速令人从两旁包抄过去,一路上不放下武器投降者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并呼喊那个将军,令士兵们放下武器,减少伤亡。

白袍将军看见人员损失如此严重,自己的军队在对方的火枪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只能无奈地下令士兵们放下武器。一万多人的大队,现在只剩下一半左右健全的人马,其他人或死或伤,血流满地。

白袍将军被抓后,孙愉可让人好生对待,送到黄子琦那里去。这人很有可能是秦良玉的子侄,在对阵中被俘,对其而言是莫大的羞辱,优待俘虏做老好人的角色,还是交给黄子琦吧。

倔强的白袍将军被拉到黄子琦帐前,黄子琦见对方只剩独眼,有些奇怪,怎么问话对方都不肯说话,只能请出黄一苗来。黄一苗看到那个将军,面无表情,“如果你好生交待你是谁,我们还能好生对待你这些被俘的士兵们。若是你继续这么倔强,那被俘的五千多人,我们就拉去做矿奴。受伤的三千多人,我们也懒得救治了。你们助剿奢贼,助防昌平,自家子弟伤亡累累,大多数都是伤后病死。我呢,有足够的药和足够好的技能,让你们受伤的人大多数死不了,怎么选择你看着办吧。”

“你们,你们这一群畜生,恶魔,竟以此相威胁!哼,大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忠州马祥麟是也。你们若有医药,速速救治伤兵,我马某自会一死以谢圣上!”说罢又要撞柱自杀,却被黄子琦令人止住。

“马将军,你的忠义,我知道了。我们不打算将你关押,也不希望你在这里自杀,留着你的有用之身。你母亲年老,忠州百姓,以及你的圣上,也都还需要你。这些俘虏,我不会释放,但也不会虐待,我们把他们带去钦州、雷州,让他们帮忙筑建池,造工坊,我还会给他们发工资。当然,现在说了,你估计也不会相信,但你也奈何不了我。等来年,你可以派人来南方探看,看看我所言是实是虚。”黄子琦知道,这种人是劝不降的,又不忍心杀害,能做的只有把人放掉。“马将军,我有一言相劝,现在北方农民军、建州女真势大,朝庭对你我这样的土司势力又不信任。嘿嘿,不是我说丧气话,这大明朝庭,恐怕撑不了多少年了。秦老夫人忠贞刚烈,每每有战事,便拉着忠州子弟,不顾伤亡。可是,你看看朝庭的将军们,是怎么作战的?你们忠州子弟才有多少人,今年死五千,明年死一万,结果却无非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为一个没有希望的王朝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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