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每天照常升起,和襄银行的变革仍在继续,所有的一切都在遵循着季素卓的旨意推进着。
韩章这次回来,即便是没人再追究她的责任,可是部门的其他人似乎已经认定,那件事就是她的工作失误。在大家眼里,韩章是个戴罪之身,于是为了帮助她将功补过,大家尽可能将更多的、没人认领的工作交给她。
安静出去代表和襄银行去参加全国金融系统的知识竞赛了,连同培训加上三轮比赛,为期至少三个月。顾若嘉跟着新部门的同事也开始了各市分行的风险审查,几乎没有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韩章身边一下子空了,仿佛偌大的总行大楼只剩下她一人。没有人在乎韩章的情绪,那么多缴费单等着她核对、那么多推不出去的活儿等她理顺。于是韩章的痛苦和绝望似乎就这样稀释在了社保办事大厅熙攘的人群里,淹没在了无尽的表单中。
可是有一个人例外,他一直密切关注着韩章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就是祁帅。
但是祁帅并没有趁虚而入,即使他因为韩章的回来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即使他后来看到韩章眼角的淤青心疼的又跟什么似的,他都忍住了。直到半个月后,韩章看起来恢复正常了,他才过来找她说话。
祁帅很巧妙的在韩章回家的路上制造了一次偶遇。他跟着韩章走出大楼,又掐着时间赶在公交车开走之前最后一个冲了上去。
祁帅满头大汗的赶上公交车,又假装不经意的走到韩章身边,直到韩章发现自己,这才又惊又喜的开口,
“韩章~好巧。”
“祁帅?好巧。”
“……”
自打柯佩臻离开后,韩章上下班就没再开过车,而是改坐公交车。因为她实在无法忍受路途上的寂寞和回到家里的孤独,她觉得只有待在人群中,自己才会好过一些。她也想过搬回父母家,可是,她好像又舍不得似的,于是就这样一边逃避一边留恋着。
“你能回来,我,我很开心,真的。”即便是成为了部门内独当一面的负责人,祁帅在韩章面前,依旧如初见般那样羞涩。
“谢谢你啊~”
“我,我又没有帮到你什么~”
“呵呵,如果当初听你的,或许不至于像今天这么难堪。”韩章苦笑,“最近的那些谣言,你也没少听说吧?”
“呃~确实听到过一些。”祁帅如实回答。
“你说我们都是同一批来的,怎么我的命运就那么坎坷呢?”不知为什么,在祁帅面前,韩章总是敢说出心里话。
“韩章,我有些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嗯~你说吧。”
“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一门国学,国学老师总是给我们讲易经。他说,人的一生分青年运、中年运、晚年运。每个时期的运势大概是三十年左右。每三十年,又以十年为一个运,叫做大运、平运和逆运。”祁帅说着,看了一眼韩章,见她听的认真,又继续说到:“我们这个年纪,应该还属于青年运,此刻的你或许正处于青年运的逆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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