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啦!死人啦!”
惊叫声突然从木易所在的监牢房向外传,透着极度的惊慌与内心的恐惧,喊得是震天响,其声音之大,竟隐约飘出州府衙门的院子,飘入了大街上行人的耳中。
这边骤然传出的惊叫声,瞬间引起了其他监牢房犯人的注意,正对面的那个监牢房,所有人好奇地挤到了栅栏墙的门口,见到中年男子等人朝他们打手势,很快便明白了其意,也加入到了大喊声中。
不到五息时长,这种惊叫声便彻底从整座监牢房的各个角落发出,汇聚在一起传向了外面,其声之大,直接传到了州府衙门的前院,飘到了外面的街巷子上。
街巷上听闻到动静的行人,因为好奇心驱使,开始聚集在了州府衙门的门口,探头朝里而望,相互打探起来,各种猜测四起,低声议论开始在人群中蔓延,致使所聚焦的人群越来越多。
这种猜测经想像力历来丰富的百姓在短时间内加工发酵,版本变得起来越多,各种奇葩逻辑脑洞不停地出现,唯一共同点便是……衙门内莫名其妙死了人。
衙门内突然出了人命,对此刻聚集在衙门口内心充满好奇的人群而言,衙门在没有张榜朝廷所下的秋后问斩之告示下,这可是惊天的大事。
州府衙门内,你暗地里弄死了非死罪之身的犯人,只要外人不知道,肯定会如以往一样各方相安无事,天下太平,但若没定罪之人在州府监牢里蹊跷死了,又被外界知道且抓住了把柄,按大宋律法,这可是天大的事。
所以,衙役在“受赇”后准备弄死谁,也不敢明着来,而是要暗中动手,这才是衙役最经常干也最擅长的外活。
木易出身皇城司,对这种州府衙门衙役惯用手段和内心避讳自然很是清楚。
这儿是扬州府衙内的临时监牢,又不是专门用来看管犯人的牢城营,也不是暗无天日的地牢,外面这些衙役更不是那种经验老道的差拔,在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的差别中,让监牢内所有人将有人死了的这种消息传到了外面,便是最简单有交的办法。
有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喊什么喊什么?没见过死人哪?在这里死个人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是不是皮痒痒了想找不自在是不是?喊……还喊!”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谁再敢出声,老子现在就带他去小黑屋里聊天去!”
“老子才刚眯瞪一会,正梦到那绝美小娘子坐老子腿上,便被这帮贱骨头吵醒了,真他娘的扫兴!”
“砰砰砰……”
七八名衙役疾冲进来,个个看上去凶神恶煞般,恼怒异常地喝骂着,手中棍棒朝挤在监牢房栅栏墙处大喊的犯人怒砸了过来,棍棒重击在栅栏墙比大腿还粗的圆木上,发出听着让人头发发麻的密集之音,更有少数一些犯人因躲避不及,被棍棒重击在了身上,瞬间倒地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听到衙役冲入监牢区的脚步声,木易所在监牢房的所有人快速后退,距离监牢房门远了些,许多人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纷纷将目光向木易投了过来。
木易知道这些人在见到衙役时,心里仍不免会害怕,便在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朝所有人点点头,示意所有人无须担心。
“叫叫叫,死人在哪呢?”有衙役异常恼怒的喝骂声从监牢房门外传来进来。
“差大哥,死……死人在这!刚断的气!”中年男子脸上泛着怯意,声音略微带着些许颤抖地朝门外的七八名衙役喊了起来,同时抬手朝躺在地跟死人一般无异的闵赤虎闵六兄弟俩指了指。
“哗啦……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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