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室崩塌了,这样的消息传到典吏的耳朵里,典吏就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样,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火红,虽然不能猜到他所思所想,但是他内心的焦急表露无遗。典吏忠心维护典册意志,从来不曾低下他的高贵的头,偶尔会在夜深人静回忆旧时光的时候忏悔,将活生生的现实装进典册意志的框架里许是有些削足适履。

真正的现实,将他自诩的伤情和高贵,统统揉成一团,狠狠的掷在坚硬的石崖上,碎屑飘落,汁液蔓延在龟裂的石缝中,用吨位级力量压碎一颗鸡蛋的轻松说明,该省省了。典吏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气,面对乔德等人的时候反而有些胆怯。呼尔索捂着被暗镖刺中的手臂,坐在地上,老海蚌依旧在一旁被吓的瑟瑟发抖,伞兵和卫兵们都听到了消息,在原地盘旋着,仿佛机器被卸掉引擎,失去前行的动力。

波多曾经有人提出过保管室崩塌的猜想,但是被当做阻碍历史车轮前进的蝼蚁扫进了垃圾桶,现在在回想起来,才幡然悔悟曾经多么愚蠢无知,走向了一条回不去的路,前方的路上布满的荆棘发出可怕的嘲笑声,对盲目闯入的人们赤裸裸地挑衅着。保管室数不清的珍宝悉数毁坏,始作俑者牧原为波多带来的短暂繁荣,如今只有跑路才是牧原的唯一生机。

在牧原的府邸,水清清大人碰着浓缩版册子,对牧原说,“现在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收拾了一大箱,这些典册浪费了无数人的心血,您打算带在身上吗?还有我们,也想跟随您啊。”

牧原六神无主,一遍匆忙收拾着行李,一边慌乱的说,“弃之,弃之。”

水清清将册子扔在地上,苦苦哀怜,说,“您不能弃我们而去啊,我们全都仰仗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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