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随着乔德等人回到了地下室,说起在办事处被盘查的经历,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可是精灵如实说出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荒唐,更不用想听她讲述的人是什么感受了。
精灵在办事处里被安排到一个单人房间里,被盘查的对话里经常传达着这样的信息,精灵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并且精灵的回答被详细的记载下来,精灵在他们面前与透明人无异,休想有不老实的想法。
盘查的重点自然是老海蚌的住所问题,典吏和办事员的轮番轰炸,精灵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回合了,在这些回合里,精灵见识到了灵魂中最丑恶的部分,这些部分牢牢的印记在精灵的思想里,之后的恶果就是,除了以前就认识的乔德他们,以后精灵面对新认识的人的时候,对方身上都抹不去灵魂之恶的影子了。
典吏是灵魂烙印的主导者,可是精灵对她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典吏只是简单明了地传达了他需要得到哪些信息,之后与精灵反复周旋的只有办事员们,且看他们一步步的走精灵的内心,在日常琐碎的外衣下藏着陆续上演的十八般武艺,一点一点将精灵拉向绝望的黑暗深渊。
盘问的话题并不只有老海蚌的居所这一件事,与老海蚌同行的乔德和呼尔索也在被研究的范围里,同行的人来自哪里,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动机,甚至危害性都被细细的盘查。
至于精灵来自哪里,办事处的人们在这个问题上被妥妥的难住了,所以这么长时间也就仅仅得出精灵来自外太空的结论,精灵被派往博物馆进行展示也属于对精灵继续盘查的手段之一。乔德这一出众目睽睽之下救出精灵,已经打乱了办事处的人的盘查程序,更超出了他们的忍受范围,按照他们的说法,面子和默契都已经破了,已经不能好好做事情了,接下来就是咆哮的时刻。
精灵一脸倦容,气若游丝地说,“我在我的家乡从来不会把蝇营狗苟的行当想象的这么深入,如今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居然发生了,我不能再参与了,不然我真的要崩溃的。”说话间,精灵的脸色迅速黯淡下来,心思已经超然于一切烦恼,蜷作一团,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精灵依然在沉睡,乔德只带了呼尔索和老海蚌去办事处继续跟进老海蚌的住所问题。他们首先到了典吏办公室,办事员们与以往或漠不关心或热情招呼的情形已经大为不同,纷纷格外小心谨慎地专注着手头的工作,生怕透漏丁点蓄足了的气势,影响典吏以雷霆之势发泄愤懑,至于发泄的对象,与他们而言,与几张手纸无异。
乔德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到了典吏跟前。典吏仿佛没有听到有人过来,依然埋头于案前公文之中,可怕的寂静令人隐隐不安,似乎随时会引爆一颗炸弹。好一会儿的功夫过去了,典吏缓缓抬起脸庞,目光散乱地对着这行人说,“有何贵干?”
乔德便一五一十从头说起,典吏听出大概便猛然喝止乔德,“不是说过了吗?!”言语中挟裹着刀光剑影,直接将乔德的声音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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