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雌性出现,那这一笼子的实验鼠也就不能再用了。
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到底哪只还是“纯洁”的,无奈也只能都处理掉了。
“还好是便宜的……”爱德华小声嘀咕道,随即又带着艾伦快步跑回了动物房中。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是检查完了课题组里的所有鼠笼,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开始解决某些历史遗留问题。
“我衷心地感谢你们的贡献,也向所有献出生命的实验动物表示深切悼念,但抱歉,愿天堂之中,你们都能幸福安眠。”
爱德华念完悼词,便从笼子里抓出了只老鼠,左手两指按头,右手拉住鼠尾,用力向后上方一拽,只听得“咔吧”一声,大鼠便是再没了声息。
其实,实验室处理老鼠的方式很多,麻醉、断头、击打又或是窒息,但艾伦两人均是更偏爱于这种最为费力的颈椎脱臼法。
一压一拉,脊髓便与脑髓断离,没有痛苦,即刻死亡,这也算是他们对这些实验动物最后的致敬了吧。
其实,每年都有不少‘卫道士’斥责他们残杀太多,但不杀又能怎么办呢,这二十多只老鼠放出去,不过一年,伊诺斯就会鼠患成灾,到时候造成的麻烦,还不是要他们再来承担。
“刚我说道哪来着?对了,临床。”爱德华边继续着手里的任务边讲道。
“据去年奥兰多神经科学学报,有人总结了117例‘卡曼琳屏障术’的临床实例,发现其在脑缺血性疾病的预后当中表现得十分优秀。”
“而我们上期的动物试验,也证明了这一观点,实验鼠脑温在30℃……”
老实说,有很多时候,魔法都是走在理论之前的。
先贤们用他们渊博的智慧和无以数计的实践经验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宝贵财富。
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解析它,提取出里面最为精华的那一部分。
然后深化它,改造它,把它融入到生命系魔法之中,触类旁通,以使我们职业体系更加全面,专业,昌盛繁荣。
时间飞逝,转眼间两人已是处理完了整笼的小白鼠。
“尸体晚上再一起弄吧,有点来不及了,咱俩先把试验做了。”爱德华边说边又抓出了两只老鼠。
“一人一只,你跟着我做。”
“先是剪毛备皮。”
对于这些基础操作,艾伦学医四年,也算是游刃有余了,随手就将老鼠按在了脑定位仪上,门牙固定,双侧耳杆插入,鼻环下压,瞬间使其动弹不得。
少年手下稍顿,转头看了一眼爱德华那边的情景,随即便又拿起了止血钳夹着刀片,逆着大鼠毛发生长的方向,缓缓刮了起来。
两分钟后,只见一片淡粉色的头皮。
艾伦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拿起棉球,沾上那瓶从克里斯手里抢来的酒精,轻轻擦拭着大鼠额顶。
“头皮不要剪开,用钝性分离,不然容易出血。”爱德华提醒道。
“好的,师兄。”
破皮,分离,肌肉清理,最后轻推骨膜,一切都很顺利。
“水平到位啊,不愧是在医院待过的。”某人忍不住夸赞道。
“继续吧,孔位,矢状缝与侧嵴中线,交人字缝与前囱中线。”
“好。”
钻孔针时上时下,慢慢地,小白鼠的脑膜逐渐暴露了出来。
随后固定,插管,缝合,治愈,有条不紊,不过十几分钟,大鼠又是恢复如初,除了头上的那根损伤管。
其实生活中,我们有时候会形容一些人为脑子进水了,但,这是真的。
就在我们的大脑与颅骨之间,充斥着一种弱碱性的液体,脑脊髓液。
它是一层缓冲,也是一些代谢产物的排出通路。
所以说脑子有水是正常的,没水那才危险呢。
“艾瑞斯。”爱德华眼见前处理已是完毕,便开口呼唤道。
“在。”金发少女再次浮现。
“脑部损伤模拟,水流Ⅰ型,压力80。”
爱德华话音刚落,只见解剖台上便缓缓升起了两根细长的软管,接于大鼠额顶。
一阵轻微的抖动过后,两只老鼠均是双眼迷离,晕了过去。
爱德华作势上前,将手掌置于自己的那只大鼠颅间。
寒意乍起,一片白色的水汽逐渐飘散开来。
“师兄,我的还要施术吗?”艾伦问道。
“不用,你的留着作对照吧。”
……
一小时后,艾伦两人手下的老鼠终于是结束了它们悲惨的一生,化作了不少50um左右的切片,被放进了培养基里。
“咱是这就算是做完了吗?师兄。”
“还早着呢。”爱德华边说边从笼子里又拽出了两只老鼠:“最少得泡16h,然后染色45min,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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