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二郎真君微微眯眼。但贺毓婷灼热的眼神太受用了,他满心舒坦,暂时撇开了那一缕困惑。他转入正题。“现在你能不能解释解释,为什么会转变成阿萨辛这件事?”
“嗯。”
嗯?二郎真君挑高眉,心里直打鼓。难道是焚天那一顿猛击把她打傻打残了?难道他一口仙气渡过去都补不齐她的魂力?二郎真君顿时后悔了,早知现在当初应该立刻收了焚天的残魂才对,就不该再放他一条生路!二郎真君想了想,把贺毓婷拉过来轻轻地吻她。
贺毓婷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颈子,回应他的亲吻,与他辰齿纠缠。等她终于从混沌中清醒、察觉到这个逐渐加深的亲吻背后真正的意图时,已经无法抗拒。她要退离,而一向掠食掠惯的二郎真君怎能允许她半途抽身?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迫她持续向前迎入他的侵袭。他用更凶蛮的态度加大仙气灌输的强度。贺毓婷又气又窘,呼吸一度中断,整个人卡在飘飘欲仙不上不下的状态里。她学着二郎真君先前的动作轻咬他的下唇示警。第一次轻咬的力度太轻,二郎真君的呼吸更急促,喘息更粗重。第二次加大了力度咬他,反而促发了某种潜伏的狼性。贺毓婷觉得自己要被推倒了。哪怕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之势,渡过来的仙气也源源不绝没有中断。贺毓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第三次,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二郎真君吃痛,满嘴是血地退开。他震惊地看着贺毓婷,十分生气地控诉:“你咬我?!”等他看清贺毓婷泪流满面的模样,一腔戾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边在流泪,那边在流血。
贺毓婷一边哭,一边从背包里抽出备用毛笔往他脸上划了一把叉,糊他一脸春泥。她觉得这点治疗还不够,又比划出一根握针插进他脑门里。关键是这些动作浑然天成,她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就给二郎真君治疗。一边治疗还一边哭,一直哭到打嗝。二郎真君哪怕再大的怒火,现在也丢到爪哇岛去了。他又气又乐,只好把泪人儿先揽进怀里顺毛拍抚。“怎么睡一觉醒来成了个大哭包?快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龙九只是消失了,不是我杀的。二郎真君大言不惭,自动忽略了曾经枪挑阿萨辛然后甩给肉的事情。
云烟侍女笑嘻嘻地端来一杯温水。二郎真君亲自服侍她喝下。
“不亲嘴。”贺毓婷顺了气便这么说。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不妥:不亲嘴?那怎么行!她可以很贪恋她老公的!“亲嘴可以,不要渡气!”为免二郎真君起疑,她连忙补充:“你再喂我仙气,我就会吃不下饭了。”
二郎真君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咧开嘴无声发笑。其实他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渡太多仙气。她现在体内魔性未除,若以这种方式哺以太多仙气养成了习惯,恐怕会激发潜伏的魔性。这就相当于用血食饲养恶鬼,危险性太高。他更希望贺毓婷用食补的方式慢慢补回魂力,就象之前一样,多食多补。一想到此,二郎真君就气闷。他好不容易替她把魂力补实了,结果她又玩变身的把戏,还刻意对他隐瞒……如果她老早对他坦承,又怎会平白惹来一场祸事?想到阿萨辛缩成一团魂力尽失的模样,他心中便感到焦灼暴戾和绝望。
二郎真君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正色道:“现在你给我说说,变成阿萨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问题刚刚抛出来,他蓦地想起上次在荻花后宫里撞见的阿萨辛满园花色不及那半身遮都遮不住的吻痕。二郎真君呼吸一乱,胸口急剧起伏。“上次我去荻花后宫找你,那个阿萨辛也是你!?”
贺毓婷忍不住啧了一声。
啧?!二郎真君瞪大眼,满脸铁青。他抓着贺毓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来,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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