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我就两眼一黑,材料第一页就是一个小男孩的照片新闻。标题是:红衣男孩上吊身亡。新闻里头是这么说的,2009年12月15日,一名13岁男童董大均在家中死亡,然而死相极为蹊跷:死者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事件发生后,引发大众猜测。有人认为这是灵异事件,是一位修道之人,利用茅山法术来谋害男孩。因为在案发现场,警方既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脚印,又没有发现作案凶器,更未发现男孩身上与人搏斗的痕迹,(比如说伤痕,或者血迹,又或者搏斗时被打翻的物品。)周围环境也颇为自然祥和,那么红衣男孩是怎么用绳子把双手捆住,并且自己吊在房梁之上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警方依旧没能找到线索,最后认定,红衣男孩是自杀,法医也进行了解剖,认为这是窒息死亡的案件。

我咂舌,就凭这个描述和为数不多的图片,这不就是王董描述的那个画面吗?原来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这个道士到底是什么来路?

徐放鹤看完,叹了口气,和杨守灵对视了一眼。杨守灵问,“邓先生,您是想让我们去查这个道士的老底对吗?”邓翔点点头。杨守灵说“那你负责来回头等舱机票,住宿,另外,我还要额外一笔辛苦费。”邓翔比了个OK,然后斯文的开口“杨小姐说的都很合理。我一定照做。”这时候徐放鹤加了一句,“我需要你派一个人单独照顾应小姐。”我听的一愣,脸有点热,我只是崴了脚又不是腿断了,还不至于不能生活自理吧。邓翔也表示同意,还说每天会过来见我一次,看我的餐食和生活情况。徐放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接着就温柔的对我说:“重庆的路不好走,你脚不好不能带着你,免得伤的厉害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去去就回。”这就出去办个事整的和生离死别似的,搞得我挺尴尬,我挠挠头,赶紧答应。

他们走了四天,这四天里,邓翔倒是很守承诺,每天都会来看我一下,有一天甚至还带了一个医生来帮我看一下脚踝的伤。医生说着伤筋动骨一百天,扭伤了只要初期治疗正确,后面慢慢养着就好了。和医生道别,我才想起邓翔说出去接个电话,许久都没回来。我推着自己出了房门,在酒店的软地毯上慢慢的滑。这时候听到应急出口处,邓翔打电话的声音,我倒是想八卦,可是仔细一听,这家伙说的全是英文,而且发音还真不错,就和网上那些英语视频里的大牛人一样一样的。他还真是个文化人。我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番。

刚打算悄悄的回去,就听到应急门呼啦打开的声音,我和邓翔面面相觑,好不尴尬。邓翔愣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随即又恢复正常。我解释说,医生走了,我看他许久不出现,怕他有什么事。邓翔笑笑,“我推你回房间。”回了房间,大家都没话找话。我只能讪讪的说,“走过来时候听你好像在打电话,说的还不是中文。你真有文化,我英文连读都读不好。”邓翔看看我,不说话,我特别尴尬,只能接着说“不骗你,我就是成人大专学历。英语四级都考了几年才过。就佩服你这样说外语说的和母语一样的人。太厉害了。”邓翔愣了一下,随机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美国人。严格意义上说,英语才是我的母语。”我完全没想到,一个美国人会跋山涉水的支援我国建设,在一个二线城市的厂子里给土地主们当秘书,虽然,这个公司已经上市,可是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呀,今天聊的话题严重超纲。我一直宕机到邓翔走。

未来的几天,邓翔派来的人给我送饭的时候,我都会有意无意的问起邓翔的情况。到末了,来的人都笑了,“小姑娘,我看你是喜欢上我们邓秘书啦。喜欢邓秘书的女孩子,不要太多哦。我们都见的多了。这也难怪,我们邓秘书哦,是个高材生咧,是那个美国什么大学,反正很厉害的大学毕业的博士咧。”我更好奇了,一个美国人,还是博士,心甘情愿的给一个土老板打工鞍前马后,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每天晚上,杨守灵都给我打电话,我也和她八卦着我听到的这些事儿。

终于熬到了徐放鹤和杨守灵回来的日子。徐放鹤放下东西就检查了一下我的脚,一脸高兴,仰头和我说,“估计再过两三天就完全好了。”说话间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白皙,嘴角因为笑容露出了那个甜甜的酒窝。我心醉神迷,完全沉浸在他的美色之中,就胡乱点头。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来的人是邓翔。他落落大方的和徐放鹤杨守灵打了招呼,斯文的问“不休息一下,就急着找我吗?”徐放鹤收敛神色,变得相当严肃。“邓先生,哦不,也许,叫你铁蛋更合适?”

邓翔变了神色,慌乱了一下又逐渐恢复冷静,他往沙发上靠了靠,“您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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