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儿,此事,我唯有求你。”
潘挚道:“阿姊,你乃是国母,朝中大事多有你来决断,你本就可以代天子行事,明着顺着赵恒,暗地里再发一道旨意,此事便可了了。”
刘娥唇角蠕动,犹豫片刻才道:“挚儿,我在朝中无人可用。”
潘挚冷笑:“你乃是国母,我不过是区区一才人身份,还是替代旁人得来的,你求我?岂非可笑?”
“挚儿,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挖苦我,我知你的心事,你若心中有主意,快快说与我知。”
潘挚重重呼吸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往大殿那处移去:“诸位相公只是怕牝鸡司晨,你若是明明白白告知他们你的用意,他们听到良策自然是要听你的。”
“既说到了牝鸡司晨,挚儿当知晓,我如今无论说什么都无用,王钦若的的确确是我的人,天书也是他一手操纵而成,我一直知道可从无制止,可到了今日,百姓受难,我实在无法了。”
这便是潘挚与刘娥的不同之处,潘挚逢劫难依旧记着本心,刘娥从出生自便一直处在劫难中,每每是绝处逢生,行事做派更是不同,两人唯一相同的,便是她们从不曾想过要主动害人。
“钱家可用。”
钱惟演与刘美结亲一事曾在东京闹得沸沸扬扬,刘娥思忖片刻,道:“不足以动地方官。”
“地方官?”潘挚旋即了然:“阿姊原是想让楚王亲自去?”
刘娥道:“是,唯有你能说得动楚王。”
“我如今是在延庆殿,比不得从前在延福宫,肆意走动还能不被发现。”
刘娥道:“或是……你有无什么物件或是一句话,让他一瞧就知道是你?”
潘挚紧蹙起眉头,她趴到窗口,望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开始了。”
刘娥一怔,“原来,你们早就在谋划。”
“刘娥,你就在局中。”
赵元佐几乎隐藏于局外,朝中大事几乎不再过问,可赵恒敬这位兄长是真,朝中大臣给几分薄面更是不假。
赵元佐开始对刘娥来意有所疑惑,而后,他开始在怀疑当日自己的退让是否正确。
这种想法只在脑中瞬间就被赵元佐剔除,权利会让人迷惑心智,若当日得权的人是他,他做到的会不会比自己的亲弟弟更糟糕,谁也都不知道这将会是如何一个结局。
汉武帝年少时亦是明君,年迈后才变得为世人诟病,可见世上之事无定律,自己又何必多想。
与钱刘两家秘密合作,治理蝗虫果然有了好转,明着地方官员依旧领着人四处告拜,暗地里已经派遣了官兵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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