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你怎么了娘亲,你快醒醒啊,娘亲,呜呜~~”
步卿舞脑袋昏昏沉沉,太阳穴如针扎一般,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昱儿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着急和关切。
“娘亲,你怎么睡哭了,昱儿怎么喊你都不醒来,昱儿好害怕,呜呜~”昱儿抽泣着,肩膀微微的颤动。
步卿舞一怔,想起了做完的梦,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眼角的泪还是热的。
步卿舞缓缓坐起身来,将昱儿搂到怀中,“昱儿不怕,娘亲没事,娘亲昨夜看书睡得晚了,眼睛不舒服了。”步卿舞柔声的哄着昱儿。
昱儿明显不相信,一双哭的通红的大眼睛如X光一样在步卿舞的脸上来回扫描,一副你骗小孩的表情,虽然他本就是个小孩。
步卿舞低笑一声:“眼睛不舒服,所以才会流泪来滋润下眼睛,不是哭的,娘亲可是大夫,昱儿不相信娘亲?”步卿舞双手捧起昱儿的小脸,轻柔的帮昱儿擦拭眼角的泪珠。
“昱儿当然相信娘亲,娘亲你再躺下闭眼再休息一会,昱儿给你按摩下眼睛。”
听着昱儿糯糥的关切声,步卿舞心中的仿佛春风拂过。
“嗯。”在昱儿殷切的小眼神下,步卿舞轻柔的刮了下昱儿的小鼻子,配合的躺了下来,轻轻的闭上眼睛。
昱儿跪坐在步卿舞身边,仔细的揉按着眼睛周边的几处穴道。昱儿自幼跟在步卿舞这个医学鬼才和疯爷爷这个医痴身边,辨穴识药自是小菜一碟。
经过昨夜一梦,步卿舞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自昱儿出生起,步卿舞已经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那些前尘往事早已被步卿舞封藏在心底最深处,甚至步卿舞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那段过往。
早已淡忘的事情又如此清晰的浮现在梦中,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眼看明天就是中元节了,步卿舞可不会忘记,自己就是在四年前的中元节夜被投鼎的,也是在这一天穿越而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步卿舞不觉得这仅仅只是巧合,只是又说不出个究竟来,一颗心高高悬起。
燕国最北端是数座连绵的高山,山顶常年积雪,形成了浩苍国北境的天然屏障,而清风谷就在这些山形成的一个小盆地中,四季如春,花常开树长青,是个宜人住居的好地方。谷中有一处天然温泉,袅袅的冒着蒸汽,自步卿舞来了之后,这处温泉就被步卿舞给霸占了。
东边的天空刚破晓,几抹朝霞浮在天边,清风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宛如仙境一般。一座简陋的茅草亭子,三间小木屋,这就是步卿舞跟昱儿度过了四年安逸美好时光的地方。
此时,木屋前,一个灰发老道手拿一柄长剑,灵动的挥舞着,不时发出嗡嗡响声,老道身法轻逸灵巧,招数精妙,剑尖所指之处,凝发而出淡淡的银色剑气。
“你这老东西,一早起来在这里蹦达,还不如帮我一起去抓兔子呢。”小院篱笆墙外站着一位身穿褐色短袍,头发花白,胡子乱翘的老者,手中还提着两只兔子。这正是步卿舞口中的疯老爹。
闻言,老道收了剑势,笑呵呵道:“昨个不就是我去打的鱼吗。”
疯老头撇了撇嘴:“切~斤斤计较,今天这兔子是我烤还是你烤?”
老道狡黠一笑,回道:“我说疯老头,这兔子不管是你烤还是我烤,都烤不出来舞丫头那手艺,要不咱俩拿到镇上,找个馆子给咱们炖了下酒,如何?”
“这个主意好,还是你牛鼻子点子多”疯老头兴奋的说道。
俩人一拍即合,说走便走。
疯老头提着兔子带着老道去了自己常去喝酒的一个小馆,两位老者对坐而饮,酒过半酣,这时一盆热腾腾的炖兔肉端了上来。
疯老头尝了一口摇头道:“唉,这味道比舞丫头可差远了……”
“那也比你做的强太多了。”老道嘬了一口酒道:“我看你是想他们娘俩了。”
疯老头嘿嘿一笑:“能不想吗,他们娘俩这一走啊,谷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我还真是不习惯,你都不知道前几个月见到昱儿就跑的雪鹰鸟都跑到老头子床头下蛋了。”
“哈哈哈,那是你的床头像鸟窝,人家舞丫头不在,自己的房间盖收拾也得收拾收拾不是。”老道幽幽开口说道:“也不知道那娘俩现在怎么样了,这都三个月了,算日子早该到邑城了。说实在的,昱儿那小机灵鬼不在,我还真是挺想他的。”
两位老人长吁短叹之间,忽然,疯老头一下子站起来,把脸凑到老道面前:“我说,牛鼻子,上次斗酒你是不是算计我。”
老道悠然端起酒杯,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哈哈笑道:“疯老兄,你这是那里话啊。上次斗酒老夫可是赢的光明正大,咱们认赌就要服输,斗酒之前咱们不都说的好好的,你诺输了便帮老夫一个忙。”
“是,我是答应你输了就帮你个忙,可你也不能牵扯舞丫头进来,老子输了让舞丫头去给补窟窿,丢人。”
老道顺手倒了一杯酒递给疯头:“唉~你这话就不对了,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这双眼睛可是瞧的真真的,虽然舞丫头平日里对你挺凶的,实际上却是对你像父亲一般敬重的很呐。况且,这事不让舞丫头出马能行吗,这几个月里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也就是有个神医的名号,实际跟舞丫头比起来差远了,我要是放着舞丫头不用却请你,我这不是缺心眼吗”
“你,你~”疯老头被老道的话气的“你”了半天不知说什么,总不能说你说的有道理吧,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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