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夏禾宣称自己怀孕之后,魏大太太就恨不能将自己的眼珠子长在儿子儿媳的院子里,隔几日就要过来坐一坐,时不时地送些个补品来,好像生怕齐容会苛待了夏禾一样。

齐容倒也无所谓,由着魏大太太自己个人殷勤,横竖不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她月份又一日日大了,索性就关起门来不出去,倒也眼不净心不烦。

魏大太太见齐容不怎么露面,只以为她的嫉妒夏禾伺候弘哥儿没多久就有孕了,心生嫉妒罢了,在心中暗自高兴了许久,觉得自己真是走了一步妙棋,愈发得意起来。

夏禾的肚子是个争气的,若是能生个儿子,便正好母凭子贵,让弘哥儿给她个姨娘做做,到时孩子她就抱回自己屋里去养着,有了这个孩子做桎梏,不怕夏禾不会乖乖的听她的吩咐。

有夏禾在儿子院里牵制住齐容,也省得她用那些个狐媚子手段,将弘哥儿唆使的和亲娘不是一条心。

若是夏禾不争气生个女儿倒也不怕,有个夫君和旁的女子生的孩子日日在跟前跑来跳去,添堵的也只能是齐容,自己也只管看戏就是了。

魏大太太越想越觉得舒爽,不由想起了齐容一日大过一日的肚子,日后夏禾月份大了,也是不能服侍弘哥儿的,她又比齐容晚了这么久,到时若是等齐容先生完,用孩子再加上自己的手段重新哄住了弘哥儿,那可就麻烦了。

魏大太太左思右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又让人去寻了个叫若茵的姑娘送到了魏弘的书房里。

魏弘大发雷霆,当天就将那若茵给撵了出去。

若茵无处可去,又被魏弘的怒火给吓着了,站在院子里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里里外外服侍的人从她身边走过,也都是打量她一眼,就赶紧走过去,到底也不敢有人来问什么。

齐容院子里的小丫鬟悄摸摸地来瞧过之后,赶紧回去学给其它的小丫鬟和婆子听,大家都觉得魏弘此举得力,很是让人解气。

一人说两人传,魏弘从书房赶走一个女子的事儿就传到了齐容的耳中。

齐容何许人也,又深知自己那个婆母的手段斤两,当即就想明白了,让人去将那若茵给领了回来,找了个空房间简单收拾了一番先给她安置下了。

魏弘因着自己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正一肚子火,闷在书房里写了一下午的字,晚饭时去了齐容那边,听她说起将那若茵给安置下来,顿时就不高兴了。

他面色不悦对齐容抱怨:“她如今是愈发过分了,你眼下怀着魏家的孩子,正是要静心安胎的时候。我又要潜心待下一科能考取功名,为魏家为你和孩子挣个前程,都是最紧要的时候,她却如此不知好歹,频频生事,这是存心要将家给捣散了不成!”

“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是这个样子的!”

“与其这样纵着她胡来,倒不如早些决断了好,实在不行咱们就早点搬出去,大不了多采买些丫鬟婆子伺候着,照如今看来,去府外安胎倒是比在家中要清净得多了!”

齐容朝屋里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们便纷纷退了出去,将门掩好给他们夫妻俩说私房话。

外人一走,齐容就给魏弘盛了一碗汤递给他。

“我安置那丫头,不过是瞧着她可怜罢了,院里这么多屋子,哪里容不得她住一晚了?”

“况且她又是婆母千挑万选送来的,若是明日传出去她在府中一夜无处可去,那婆母岂不是要直接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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