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夕马上不敢了。
胡义云放下手里的剑∶“算了,你也怪累,歇歇吧。你师兄没事,我既说了你跟我走不会杀了他,它就一定毫发无伤。哎,你是喜欢你师兄吧。”
长夕自从听了胡义云杀了喜欢的姑娘全家,再加之对林未泽有些死心,于是摇摇头否认了。
“我看你师兄对你还挺好的。不喜欢就算了,将来说不定碰到更合适的。”
长夕怯怯地问了一句∶“我这样的也有人愿意要?我既没家世,除了武功什么都不会。”
想到颜长夕优越的家世是被他一手毁掉的,胡义云用手指弹了弹剑身∶“没事,到时候实在找不到婆家,我这里有地方给你遮风挡雨。”
长夕一时间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完全不考虑胡义云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说出这么不像他会说的话。
“其实惊风剑一共就那么多,半个月我也教的差不多了。这些也是我的理解,至于原本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甚清楚。不过这几招也够你用的了。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点有意思的。”
长夕不明所以∶“什么叫‘有意思的’?”
“武林前辈高人能以一敌百。尤其是尘患子,一个道家老头,什么武功都没有,早年间我被三十多个人围困,多亏前辈指点才能突出重围,全靠阵法。当时他给了我一本阵法书,我教给你。”
长夕不解∶“既然前辈不用我去行刺,教我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胡义云咧了咧嘴∶“难得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弟子,教的开心罢了。”
也难怪,孩子她娘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只是后来眼瞎,居然嫁到官家去,还惹上了曹政品,白白招惹了一身麻烦。
长夕头一次被他夸,心想这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能多学点东西,且林未泽又平安,何乐不为。
只是想到胡义云不管是谁都能杀的铁石心肠,长夕又有些怕。现下是走不了,干脆就在这里待着好了。
第二日,胡义云扔给长夕一本残破不已的书,让她自己看,接着就没影了。
进了河源镇,林未泽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慕远,我师兄说就在这镇内,只是这镇子看起来像是空的。”
“连日被洗劫,能不像空的吗。要是我师兄也有这么好命就好了,被困在镇内至少暂时死不了。现在这镇子只许进不许出,我们出来还要费些周折。”
“只要能救出人来,费些周折就费些周折。我现在只是担心长夕,长夕会不会……”
慕远拍拍他的肩膀∶“都这时候了,多说些吉利的话好些吧。想来烈鹰在江湖里也算是大人物,他既说了,想必不会出尔反尔才对。”
林未泽皱着眉头,不愿再想长夕现下的境况。
到了师兄所说的客栈,大门紧闭。敲开了门,刘风杨正坐在大堂,连着慕远的师兄在一起划拳。
慕远喜出望外∶“敬师兄!你没事?”
“没事没事。前两天风声还紧得很,不知怎么这两天突然消停了。”
风杨盯着林未泽看了个遍∶“就你一个人来的?”
林未泽一听这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还有长夕。”
“长夕人呢?”
“被胡义云带走了。”
刘风杨当场怔在原地∶“你再说一遍?”
“胡义云说,要是长夕不跟他走,我们两个人都得死,所以……”
“那她人现在在哪里?!”
林未泽泫然欲泣,默默摇了摇头∶“师兄,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师妹。”
刘风杨摆摆手∶“胡义云武功高深莫测,你们俩打不过也正常。但是我们必须要把长夕毫发无损地带回去。胡义云在附近可有什么住处?”
林未泽正要回答,一个笑出满脸褶子的胖子摇着扇子走了进来∶“几位爷,刚接到的消息,曹大人薨了,他的手下尽数散去,现下安全了。”
这个消息并没有收到意料之中的效果,看着一行人都瞪着眼不说话,店老板倒被吓得不敢吭声了。
“这么容易就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阳狮大人送了个绝色美女去,谁知道居然是个刺客,曹大人当场就不行了。阳狮大人被追究起来,也丢了命,现下岭南十三人剩了九个,正闹哄着呢。”
刘风杨抓住林未泽的肩膀,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去找长夕,现下这个境况,她的命随时不保。”
慕远转身和师兄交代了几句话,随即加入到林未泽的队伍里来∶“你们几个人去怕不是对手,我跟我师兄说了,他们先回去,我跟你们一起去找长夕。”
刘风杨双手抱拳∶“多谢这位兄弟出手。”
慕远摆摆手∶“哎呀,长夕也算是我的朋友,去救朋友,义不容辞嘛。”
来不及过多准备,一行人立刻就上路了。
只是他们牵心万挂的颜长夕,此时皱着眉头抱着一本阵法书研读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来。
“这什么呀,写的乱七八糟的,比惊风剑还难懂。”
长夕随手把书扔在一边,什么都不如虚堂自在眠来得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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