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颜姑娘和林公子是不是被困在哪里了?”
慕承远看着摇曳的灯火∶“不知道。我给师父写了信,希望他们能遇到,那就好说了。”
想起长夕的笑脸,那次她在房里放声大哭的样子,慕远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没人疼就罢了,可不能把命撂在这里啊。
再想想赵舒,要是长夕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没办法跟赵舒交代啊。这边赵舒前脚刚走,后脚长夕就下落不明,他这可没法交代。赵舒连一直藏着掖着的镯子都给她了,那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是寻常姑娘能比的?
慕承远越想心里越乱,四下里安静的可怕,像是整个城都空了一般。只有夜风是自由的,在地上肆意狂欢,卷携着四下安静的恐惧。
长夕扶着林未泽找了个空地坐下∶“师兄不要紧吧,都怪我,下手没轻没重。”
林未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事,下手不算太重,没拍断肋骨。”
长夕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没那么大内力能拍断你的肋骨啊。”
林未泽看了一眼长夕,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赵舒公子没习过武吧?你以后记得下手轻点,我的肋骨没断,说不定她的就断了。”
一提起赵舒,长夕立刻伸手向林未泽∶“镯子呢?”
林未泽从怀里掏出来给她,就自在地躺下准备休息了。
树影婆娑,四周有安静的可怕,还真有些吓人,长夕忍不住往林未泽身边靠了靠∶“师兄,你不害怕吗?”
“害怕?你觉得害怕吗?没事,一般的小毛贼哪是你的对手。”
“你以前出来的时候也住过荒郊野外吗?”
“当然住过了,一开始也有点害怕。后来想想,我一个大男人,劫财我没钱,劫色不找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呢,一般劫色的武功很高的不多,你要是想省事就对准裆部使劲踢一脚,不死也叫他断子绝孙了。”
林未泽今夜的心情看上去格外好,让长夕忍不住细细梳理了一遍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除了被人追杀差点死翘翘,她还真想不出来今天有什么特别的。
莫非,今夜夫人林未泽喜欢上了被人追杀的刺激感?
长夕实在难以理解,折腾了半夜,她也觉得有些疲乏。现在这清凉的小树林都成了绝佳的休憩场所,长夕背靠着一棵树,正准备好好地闭目养神,来个休养生息的水面大法,谁知树林深处却传来了一声尖利的笛鸣,让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林未泽迅速起身∶“这林子里还有旁人?”
长夕这一夜已经经历了许多波折,不太想再有什么动荡∶“会不会是听错了?”
林未泽顾不得许多,这半夜下来两个人都极为疲乏,跑是跑不了,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是可以的。他拉着长夕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石头靠着一棵树,两人又都穿着黑衣,在夜色中还真的难以识别。
脚步声由远及近,轻且杂乱。未泽心下暗叫不好,这样轻的脚步,说明来者必定轻功不低,而脚步声杂乱,也许,来的会是一群人,搞不好是一群武林高手。
未泽与长夕武功再高,也只是云衣教里面的两个弟子而已,面对这种多的黑衣人,能逃出去已是万幸,哪敢再奢求些别的。跟未泽比起来,长夕甚至还有经验上的不足。平日里林清欢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还是头一次。
长夕紧张地拉着林未泽的衣袖,死死咬住牙关,大气都不敢出。
这批黑衣人大约和城里的是一伙的,虽然光线昏暗,有些看不清楚,但是隐约可见他们的衣服样式是一样的。
黑衣人们大约是累了,一个个寻了个地方坐下。甚至还有个人正对着长夕和未泽。长夕悄悄压低身子,唯恐被发现了难以脱身,她大概数了数,一共有十个人,如果偷袭,她和林未泽多少还能有点胜算。
黑衣人们也不说话,只是没过多久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长夕当机立断,提着长剑,放轻脚步,对着一个最近的黑衣人一剑刺中心脏,黑衣人几乎没什么声息就一命呜呼了,就是摔下去的动静有点大,一下子人全醒了。
林未泽没想到长夕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九个彪形大汉对着他们纷纷抛出手中炫目的长刀,林未泽只觉得,自己要完了。
长夕变换脚步,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刀,顺手削掉了一个黑衣人的右臂。今夜的长夕看起来格外沉稳,她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好的,看起来既不急躁也不慌张。相比之下,林未泽倒显得有些慌乱了。
长夕眼见着黑衣人仗着人数优势将她和林未泽的活动范围越缩越小,再这样下去形势将会十分不利。长夕堪堪躲过了长刀,却敌不过几把长刀同时向她刺来。她向后退一步,将全部内力集于右手,身体猛然后撤,手上的长剑蓄满了力量,毫不留情地捅向黑衣人的小腹。
然而这招没有奏效,还弄得长夕整个胳膊都震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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