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夕一直睡到下午,一醒来,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没睡够。但是出去洗了把脸回来,她便觉得舒服多了。长夕一路下到一楼,慕远正坐在那里喝酒。
长夕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你们吃过东西了?”
慕远没心没肺地笑笑∶“那可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这庆阳城也不太平,没有醉花鸡那么好吃的东西,不过也比干粮强得多,你凑合着吃些吧。”
长夕点点头,都这时候了,哪还有心思去挑食。
一会儿工夫,慕远端了些小菜来,长夕一扫而空∶“真是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饭菜了。”
“我们在庆阳城也不能待太久。到了这里,离陌川河也不远了。这一路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万事小心。”
长夕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严肃地点了点头。
刚回房没多久,林未泽便来叫她∶“我要出去置办些东西,你去不去?”长夕看看自己所剩无几的衣服,跟着林未泽一起去了。怕遇上什么突发情况,长夕还特意把剑都带去了。
由于是特殊时期,街上的人不是很多,有些生意不好的店甚至直接就关门了。街景一时有些萧条,与河源镇的风光热闹截然相反,这里满街上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长夕紧紧跟着林未泽,生怕出了什么乱子。走了许久,两个人还没看到有哪家店有做好的衣服。又寻到一家开门的,店里倒是有做好的衣服,只是尺寸太大,长夕便和店家约定第二天来取。很久没有生意上门,店家立刻应承下来。
办完了一件事,长夕和林未泽前脚出了店门,后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尖利的嚎叫。
林未泽一闪身就拉着长夕躲进一条小巷。远处嘈杂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就连刚才的那家裁缝店都立刻关了大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长夕怀疑这间店之前根本没开门。。
乌压压的黑衣人骑着壮硕的马,像是一群乌云突然降落在了地上。看他们的打扮,和那天村子里的黑衣人别无二致。为首的黑衣人拎着一把长弯刀,刀尖上刺着一个人首级,那人眼睛睁得大大的,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洒了一地,已经看不出来男女。
长夕吓得一声尖叫就要冲破喉咙,被林未泽一把捂住了嘴。
长夕头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吓得瑟瑟发抖。林未泽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揽着她的肩膀,一边还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几乎每家每户门口都站了一个黑衣人,不管是商铺也好民居也罢,只要是门,都有人守着。林未泽心下觉得不好,客栈定也被封锁,现下客栈是绝对不能贸然回去了。他拉着长夕,迅速走到小巷尽头,一闪身翻上了墙。
长夕紧随其后,跟着他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屋檐蹲下,这里靠着几面墙,还好没有人来把守,长夕压低了声音∶“这些人和上次洗劫村庄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伙的。”
林未泽点点头∶“看起来是。我现在比较担心慕远他们,客栈现在我们不好回去,我想,得先弄个身份证明才行。”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乌压压的黑衣人。
长夕摁着手中的剑∶“趁他们落单的时候,应该好办。”
长夕和林未泽翻上一个高些的屋顶,研究了半天庆阳城的地形,总算找到一个偏僻些的住宅,门口只有一个黑衣人,在他没发出声音之前下手,应该来得及。
好不容易等到夜色降临,长夕和林未泽从房顶上翻了下来,直奔目标而去。
黑衣人看到林未泽,二话不说抽刀便砍。林未泽利用身形上的差异挡住了长夕,黑衣人举刀砍向他的时候,长夕从后面一跃而起,一剑抹颈,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什么声响,便倒在了地上。
林未泽拉住他握着刀的手,唯恐刀掉在地上会发出声音来。他迅速剥掉黑衣人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又将他的令牌塞进胸口∶“把他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这就回来。”
长夕拖着黑衣人的尸身藏在了一条小巷子的末尾,用几个竹编的筐子盖上,又小心地原路返回,将地上的血迹悉数用土盖上,这才找了个黑暗的角落躲起来。
直到长夕觉得有些害怕了,林未泽才带着一套衣服和一块令牌回来。长夕解下外袍,找了个地方藏好,换上有些大的衣服,把裤腿和袖口用力绑紧,戴好面罩。跟着林未泽翻身上了房顶。
看着林未泽的背影,长夕觉得自己真是欠缺的太多了。
谁知道刚在屋顶上走了还没两步,乌泱泱一群人就从四面八方上了屋顶。
屋顶本就不平整,现下又多了这么些人,长夕和未泽就更没地方能站着了。眼见着这么多的人,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对手。未泽将心一横,索性不再做无谓的缠斗,他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长夕也放弃了平日一再进攻的姿态,她迅速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剑,咬了咬牙,踩住一把飞过来的剑,借势踩住一个黑衣人的肩膀,想要用轻功逃出生天。
只是黑衣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对付,更何况他们还人数众多,很快就有一拨人上来追长夕,招招都是奔向要她的命而来。
长夕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是放开了手。不过她拼尽全力也只是刺死一人,更多的人向她扑来,长夕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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