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赵舒的房里可谓是灯火通明。

赵舒弹琴,慕远吟诗,赵越舞剑。赵越舞到兴起,还扔了剑来了几个后空翻,引得赵舒和慕远琴也不弹诗也不吟,只顾得上拍手叫好。

赵舒走到卧榻上向后一仰∶“阿越,你这个长夕师妹,在门派里呆了很久了吗?”

赵越点点头∶“是啊,她六岁就去了云衣教,只不过比我晚了几个月而已,平时练功也用心,可是我们云衣教的首席女弟子。哥哥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了?”

慕远拍拍赵越的和肩膀,揶揄着看赵舒∶“你这都不明白,你三哥是看上你那长夕师妹啦!”

赵越这才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说不定以后我要改口叫师妹三嫂了!这一趟家可是没白回,还给三哥带回来了三嫂。”

赵舒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这可说不准,说不定你还是继续叫她师妹呢。我只是觉得她还挺有意思的,想多了解了解她。”说着,他下意识地摸摸胸前的那条手帕,它还静静地待在他的胸前。

赵越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三哥遮掩什么,我们又不会将你今夜的话告诉长夕师妹,三哥就说吧,到底会不会娶长夕师妹?”

赵舒起来倒了杯酒∶“会不会娶我现在真说不准,我只能说我现在觉得你这个师妹还不错,跟她聊得来。而且人家也不像你这么偷懒,逮着空就跑出去满世界乱晃。你是师兄,身手还比不过师妹,可得上点心。”

赵舒像个小孩子似的撇撇嘴∶“正说着师妹,怎的又扯到我身上来了。说现在提到长夕师妹,三哥会想到些什么?”

赵舒脑海里禁不住浮现长夕脸上的红晕,她比星星还要亮的眼睛,她的手拉住他要保护他,她扛着一匹料子还能有节奏地呼吸。

赵舒晃晃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才不告诉你。”

慕远哈哈大笑起来∶“赵越,你只要在一旁尽力撮合就好了,这事实嘛,显而易见了不是?”

赵舒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没有那么快,我还想好好认识一下她。”

赵越喝的有些头晕∶“我不太舒服,想睡觉了,三哥,我先走了。你要是想了解长夕师妹,明天再来找我吧,小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舒叫了个仆从送赵越回去。慕远到了两杯酒,一杯给赵舒,另一杯自己喝了∶“我说你啊,可别失了分寸。”

赵舒笑笑∶“这不算失了分寸吧?”

“我知道这不算,但是再往前多走走不就算了吗。你以为她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之后还会像这样待你吗?”

赵舒端起酒一饮而尽∶“别人我不敢说,但是我有种直觉,长夕一定会。”

慕远拍拍他的肩膀∶“但愿如此吧。对了,颜长夕心里可是还惦记着林未泽,这份情意可不浅呐,你得好好用心。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赵舒笑着握住他的手∶“那就借你吉言了。”

长夕终于还是要走了。

赵舒竟然发觉自己心里有些不情愿。他送长夕一直送到镇门口,长夕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拿了他家这么多东西,现在还要人送到镇门口∶“赵舒兄还是请回吧。”

赵舒便在镇门口停下了马∶“长夕一路小心。”

赵越笑着看看自己的哥哥∶“我说三哥可真偏心,长夕就一路小心,我和慕远路上就不用小心了?”

长夕被这话弄得脸红到脖子根。赵舒白了他一眼∶“两个大男人,又都会武功,还怕有人半路跳出来要劫你们的色?”

慕远拍了一下赵越的肩膀∶“这都要走了,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呢。”

“是是是,三哥,我们走了,你回去吧。”

赵舒骑着马停在镇门口,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三人骑着马,中午就近在路边的一家小饭馆解决吃完问题。等着上菜的间隙,长夕从随身的行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地给慕远∶“给。”

慕远打开,里面是一支白玉簪子。玉的质地并不算上乘,只胜在簪子的雕工极好,玉的质地如何,倒不算引人注目。

“买给我的?那就谢谢了。”

“你一路上对我和师兄颇为照拂,我觉得这支簪子很配你。”

慕远顺手拔下头上的翠玉簪换了新的白玉簪∶“谢颜姑娘抬举,不过慕某倒是挺喜欢这簪子。”

赵越打趣长夕∶“就只有他的,没有我的?你这个师妹可真是薄情啊。”

“哪有,我也给赵师兄准备了礼物,不过现在不好拿,我要等回去再给你。”

正好菜也上来了,赵越笑着夹起一块肉放在长夕的碗里∶“好好好,这就算是答谢师妹的了。”

“才一块肉师兄就想答谢我?哪有这么容易!”

“我当然给师妹买了好东西,回去再给你。”

“我说你们师兄妹感情可真好啊。”慕远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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