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皇上怀疑白婕妤是白家送进来的细作?”秦公公问道。
“说来尚早,只是她的样子若说是在乡野养大的未免牵强些,更何况朕心中本就不信白帆那老贼,手里握着那么大的权力稍稍动了心思,也是够让朕头疼了。”冉释的手背在后面,一面走一面和这秦柯说着方才心中所想的话。
只是秦柯如今是冉释的心腹,便是多多少少便透露出什么,好在秦柯未曾读过什么书,也不知朝堂的厉害,从未说过左右冉释的话,如此才能够在冉释身边待了那么久,秦柯本就听不懂,只是冉释说了自己也是回道:“皇上莫要心急了些,如今皇上心中所想的不都是一步步的行好了?若是如此下去白帆迟早会败了这基业的。”
冉释只瞧了秦柯一眼,秦柯便恭恭敬敬的躬着身子底下头去,冉释着实是喜欢秦柯的,这秦柯向来是说第三种话的人,口中所说的都是实话,虽无益可终究不会干涉朝堂太多,冉释走着便提起道:“你的师父,孙公公如今可安好?”
“劳烦皇上挂念了,自从奴才伺候皇上以来孙公公早些时候便回老家去了,兴许皇上是知道的,孙公公也是下川桐县人士。”秦柯答道。
“也未曾告知朕一声。”冉释想着孙公公是早些时候跟在先皇身边的,只是先皇驾崩便服侍了冉释,才不过一年便是寻了秦柯这个小徒弟来,秦柯是个有眼色的便是得了冉释的喜欢在身边伺候。
秦柯听冉释话里颇有伤感之意便道:“孙公公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兴许是记不得了,便是记得归乡也是小事,怎敢劳烦皇上的?”
“下川……”经秦柯这么一提,冉释便想起在下川的事情来,倒是忽然想起在客栈中白苎同自己说的那些话来,也是想起在那晚上在楼梯处的白苎,如今想来似是已经隔得很远了。
秦柯见冉释问着问着便不说话了,才是谨慎的抬起头快速的瞧了一眼,只是瞧见了冉释竟然一个人笑了起来,淡淡的笑容似乎是想起什么欢快的往事了,秦柯也是不敢询问,便是盼着冉释能高兴些,也免得整日的在这个沉闷的地方跟着一起提心吊胆的。
蓬莱殿中,白苎送走冉释之后,便拿着桌子上的那个慈字再看,这字是冉释拿着白苎的手一笔一笔写的,白苎望着心里便不舒服了,便是想着冉释所说的话,只是说让自己多把慈字记在心里,可是暗里说自己狠毒罢了。
“婕妤拿着那字瞧了半天了,如今早些干了,让奴婢收起来吧该用膳了。”栖池端了茶水来,放到了白苎身边,便是看白苎望着这字出神,便是提醒了一番。
白苎只抿了抿嘴便把这字给了栖池,想着栖池是认字的,便是想起方才自己做的词,便拉着栖池来这边瞧,白苎把那压着的东西拿开,又是铺了一遍,便拉着栖池问道:“你快瞧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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