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爆竹去岁迎新,自然也没有烟花,甚至连鞭炮都没有。
受过节气氛的影响,李辉大笔一挥,赐给城内每户汉人家庭一头羊,每口还有一斗的粟米与小麦。
因此此时城内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纷纷称赞新来的李团练是个好官,是他们的青天大老爷。
第二天上午勃骨纥部送还了三百汉人,下午从平州来的难民也到了,城内就彻底成了汉人欢乐的海洋。
军营内的士兵们受此感染,都有些想家,当然,此时他们的家在柳城,很多人都想回家与亲人团聚。
但是他们也都明白,作为戍边士兵,是不能随意离开岗位的,尤其是前几天刚经历一场大战,谁知道敌人会不会报复性攻击呢?
可是大家伙都思念亲人,这可怎么办?
士兵们纷纷都有些浮躁起来。
李辉得知消息,回想了下后世的操作,打了个响指。
当天他就派人通知下面的士兵,有重要消息宣布,除了执勤士兵,都要来校场集合。
等士兵们纷纷聚集到校场以后,就看到李辉一身戎装地站在台上,旁边有一个大木箱子。
见人到齐了,他清了清嗓子,朝着下面喊道。
“将士们,我们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大家该得的赏赐也得到了,当然,土地这块暂时还没发下去,现在都记在账上,再说就是现在发下去,也要等到明天二月才能种麦,这个急不得。我倒是听说大家最近都浮躁得很,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呀?”
下面的士兵面面相觑,一个个闭嘴不言,谁知道是不是李阎王想办法在整他们呢?
“王桩,出列!你说!”
王桩走出队列,“报告,俺……俺不知道啥叫斧凿。”
李辉眼睛一瞪,“就是烦躁!生气!暴躁!”
“报告,俺没觉得生气咧,俺又没婆娘,也没尝过婆娘的滋味,生个啥子的气嘛,要生气,也是生老钱那抠门的气,他有婆娘,都不舍得给俺看看!”
底下的人一听,顿时哄笑起来,钱忠在一旁却是气得拿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辉有些牙疼,担心再问下去,闹出更多的笑话来,索性开门见山。
“今天,我会挑选五名士兵归家,他代表我们回家与亲人团聚,至于为何有五名,大家都知道,我们刚跟契丹人打了一仗,打得他们很痛,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报复回来,因此我们只能挑选五名士兵。”
士兵们一听,就高兴地欢呼起来,虽然只有五名,但是最起码也是个念想不是?
待场面稍稍平静下来,李辉就拍了拍旁边的木箱,“这里有大家所有人的姓名,挑中谁就是谁,但是咱们可提前说好了,没挑中的可不准打击报复那些挑中的,谁让你运气不好呢?咱们都是大老爷们,愿赌服输,你们说对不对!”
唐朝人非常乐于赌博,五代人也不例外。
大家听说还有这种玩法,纷纷屏气凝神盯着木箱,都认定自己才是运气最好的那个,场面一度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李辉把手伸进木箱,学着电视上主持人的样子,缓慢地抽出一个纸团,缓缓展开,仿佛在摆弄着稀世珍宝一般。
别说,下面的大头兵们还就吃这一套,这给他们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恭喜这个……这位兄弟,他获得了第一个返家的名额,他就是——”
只见李辉朝着小石头招了招手,下面的士兵顿时一阵唉声叹气,要是隔后世,肯定一群人就要大喊内幕了,谁知道李辉只是拿起小石头递来的水囊喝了口水,忽然大声喊道,“丙队丁什郑大壮!”
“恭喜你,该名额可以弃权,可以转让,休沐三天!”
士兵们算是被李辉的这顿操作亮瞎了眼,没想到说个名字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俺,是俺!俺中了!”
丙队中间的一道声音响起,大家纷纷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他,其中不少人心里想到,这小子是谁,没怎么听过呀!
越是如此,大家越觉得公平,纷纷期待李辉的下一步操作。
接下来,校场上一会儿就响起一阵长吁短叹声,其中夹杂着中了的士兵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一会儿就进入屏气凝神的寂静中。
直到最后一个名额,李辉展开纸条,‘惊讶’地轻咦一声。
这时候钱忠急忙跳上台去,探头一看,‘不可置信’地叫道,“呀,是李老大中了!”
李辉佯装不满地把他踹下台,随手扔掉了纸条,“不算不算,我这光棍一条,军队就是我的家,我跟大家伙一起过节,咱们再抽一个!”
钱忠在台下高声喊道,“李老大你这样不对,规矩是你定的,哪能你自己不遵守的。”
李辉‘恍然大悟’,接着眼珠一转,“我记得我规定的是可以弃权,也可以转让的是吧?那我就把我的这次机会转让给大伙,我再抽一张,是谁我就把我的休沐转让给他。”
士兵们被李辉的话感动了,纷纷喊着“弃权”“弃权”。
最后,只有四名士兵获得了回家探亲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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