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重的力道,门摇晃几下,“哐当”,直接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飞尘,宜臼站在逆光里,无数飞尘似乎根本就不是尘土,在阳光里,如飞扬的星光。
他如神邸般,站在阳光与星光的交汇处。
褒洪德一愣神,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门口。
宜臼风卷残云般,飞奔过来,一脚踹飞那龌龊不堪之人。
掘突等人跟在宜臼后面,褒洪德直接爬在地上,一个狗啃屎,几把寒光四射的剑,瞬间,全部架在褒洪德肩旁上。
宜臼满眼都是自责、心疼,他看着眸中噙满泪水的人儿,弯腰,解开绳子,一把打横抱起来,就要揉碎在怀里。
“对不起,小玄儿,我来晚了……”
玄姜看着他,嫣然一笑,搂住宜臼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泣不成声。
仅仅这一哭,宜臼感觉颈窝处,有好多温热、粘腻的液体流出,他赶紧看着玄姜,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嘴里流出来,他的小玄儿竟然原本想咬舌自尽,以全名节。
太子,暴怒!
一阵阵寒气四溢,祠堂里,温度瞬间将至冰点,如冰山一般。所有人,屏息、战栗……
宜臼小心地抱着怀里的人,一步步走到褒洪德跟前。
“掘突,先给孤把他阉了,再割掉鼻子,割去耳朵,再刖足,剩着一个胳膊,也不用留了,砍掉!”宜臼寒气森森地说着,恨不能把所在最残酷的刑罚,全部施在褒洪德身上。
“最后,杀!”
顿顿了,宜臼又道:“若是让他在前面哪个刑罚环节中,提前死了,孤,唯你是问!”
掘突道:“诺!”这手段,这杀伐,也没谁了!
宜臼抱着他最珍爱的女人,先离开。毛仲的府上是不能再去了,就去自己在岐周城的别院吧,给小玄儿赶紧治伤是关键。但是,那个女人,孟姬,也绝对不能放过。
第二天,岐周城,最宽阔,人、车、马、商贩最多的集市上,所有人都在围观一件令人热血喷张的事。
一名女子,被绑在一个粗大的木桩上,旁边有几个侍卫守着。虽然已经衣衫褴褛,但是从衣服的布料、样式上,依然能看出时一名世家贵族之女。
她穿在外面的裙裾已经破烂不堪,里面中衣、亵衣,也都被利器划烂。隐隐透出里面光泽、白皙的皮肤,一对双峰若隐若现,大腿上白花花的光,更是惹人注意。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有些遮挡了脸面,她自己倒是觉得再遮挡严些,更好。
几个一脸淫笑的市痞,挤到人群最前面,摸着下巴,眼睛在她裸露出的身体部位,不停循索。
她一直啜泣,却无人理会,身子也筛糠一般气得发抖。但是,这样的抖动,在几个市痞眼中,却越发有滋味。
在这女子旁边,竖着一个无比醒目的木牌字,上书几个大篆字,“妄图乱伦”!
街市上的庶民,能认字的不多。
不过,不要紧,有“热心人”给大家伙解释啊。
“呦——,我当这是谁呢?”一个锦衣公子,站在人群前面,挂着讽刺的表情。
锦衣公子毫不留情地上前,用手嫌弃地拨开女子的头发,“这不是宗伯毛大人的嫡女,孟姬吗?嘻嘻,怎么被弄成这个狼狈的样子?之前不是,很高傲吗?本公子去求亲,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哗——”,人群如同炸了鼎一般议论开来。
“宗伯毛大人的嫡女孟姬!宗伯,可是掌管大周王室礼法的人。她的女儿,啧啧……好讽刺!”
“听说这孟姬仗着貌美,最是骄傲,比王室和各诸侯国的公主,更甚!”
“嘻嘻,这样一副贱样!看她以后还骄傲个屁!”
“哎——,这位公子,这木牌上写的什么字?您给说说呗!”有好奇者,问先前那位“热心”的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公子一步一踱的走到木牌跟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热心”地念给围观群众:
“妄、图、乱、伦”!
“哗——”,人群再次如同炸了鼎一般。
“竟然想乱伦?哈哈,不知道是看上她老爹,还是看上她爷爷,哈哈……”
“真是贱人!难怪被绑在这里,示众。”
更有脏兮兮、丑陋不堪的老叟,一脸不正经地凑上来,“孟姬,既然你想乱伦,不如跟了老夫算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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