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的急,铁皮屋顶积了厚厚一层。
若是在以前,老人们会说:“今冬麦盖三层被,明年枕着馒头睡”。但是现在,人们会叫骂:“下啥雪?下了不好干活,这倒霉的天”
时代变了,人们的心境自然不同往日了。
程侃志木讷的站在铁皮屋子前,望着来来往往忙碌的警察,将警帽摘下来,大雪便将他的头发染的雪白。
“刚死不久,腋下还温热”,胡令辉同样摘下警帽,站在程侃志的身边。
他点燃两支烟,分给程侃志一支:“这算是个什么案子?”
程侃志摇头:“什么案子?瞎瞎案子”
“结案?”,胡令辉皱起眉头。
“你说呢?”,程侃志转头望着胡令辉。
胡令辉点头:“我知道了”
他熄了烟,呼出大口的热气:“都仔细着点!一个蚂蚁腿都不能放过!”
负责刑侦的老刑警走过来,挡下胡令辉递给他的烟:“程队,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刀毙命”
“这地方原本就是一个临时的安置点,虽然住户都搬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一些流浪汉来这地方,周围比较杂乱,很多情况都不好说”
程侃志鼻孔里喷出烟气:“一刀毙命?!”
胡令辉也觉得不可思议:“一刀都把脑袋砍下来了,这得多大力气?又是多大的仇?”
老刑警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勘察的结果这个样子”
胡令辉突然想起了前年处理的一个杀人案,一个杀猪屠狗的屠户,和邻居起了争执,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拿了一把放猪血的长刀,照着邻居脖子砍了十五六下,那脑袋就像是皮球一样滚在地上。
这力气足的屠户砍脑袋尚且需要十五六刀,一刀就能把脑袋砍下来的人,力气又得多大?而且这邝虎也不是一个混吃哼哼的猪头,做到一刀毙命,恐怕也不是吃包谷面长大的主。
“到底是谁?总不能是个流浪汉吧?”,程侃志嘟囔着,将这案子自发生起涉及的人物都编排了一遍,算来算去,和邝虎有仇的也只有林鹏程家:“难道是林鹏程?”
这不失是一种可能,因为邝虎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杀了林鹏程,但直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找到林鹏程的尸首。如果是这样,这案子可就奇了。
正嘟囔着,铁皮屋子后的警察喊叫起来:“程队,你们快过来看看!”
程侃志跟胡令辉他们马上赶过去,却见几个警察在另外间铁皮屋子内沾站着,有的望着屋内一个角,有的望着程侃志。
程侃志迈步进门,警察们让开了路。
他顺着警察们的目光去望,看到了角落里靠着的一具尸体,脖子上那道伤口张的大,里面的食道和气管都望得见。
这尸体的面孔熟悉,程侃志见过,胡令辉也见过,在场的大多数警察也都见过,正是那失踪多时的林鹏程。
程侃志脑子里一团乱,这其中的纠葛他再联系不到一起了。就像是他钓鱼的时候,费尽心思的将鱼线拽到跟前,却发现鱼线断掉了,鱼钩不知去向,自己连鱼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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