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久久没动静的水雷屯县令府,终于挂上了鸣冤锤。
仅存的一胖,一瘦两个衙差也终于听见了新任县令的召唤,收拾好忐忑的心情,拿着杀威棒来上工了。
待鸣冤锤挂好,不到三个时辰便有两个老叟前来告状。
两老叟一进门,待两个歪瓜衙差有气无力的“威武”过后。
坐在桌案上的额头早已被那两衙差弄得直抽抽的詹焱这才拿着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惊堂木裂了。。。
詹焱顿时黑了脸,看着下面跪着瑟瑟发抖的两老叟,努力慈眉善目道:
“台下何人?”
高个老叟答道:“小人李二家住离县城不远的何安村。”
矮个老叟答道:“小人张三也住那里。”
詹焱听罢,嘴角微弯,道:“哦?击鼓鸣冤所为何事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讲了大半个时辰,这才交代明白,原来是李二家的牛跑到张三家的地里吃菜,被张三发现,便命家中佃户将李二家的牛给打死了,李二要张三赔牛,张三不愿赔钱,反而要李二赔这几月被牛偷吃的菜钱,二人都是何安村有实力的大户,吵也吵了,抄家伙也干了,互有胜负,反正闹腾了几月没个安息,今天听进城赶集的仆人说县衙的鸣冤锤挂上了,这才求县令大人给分说分说。
詹焱眼睛抬了抬,摸了摸额头,穷人为一口吃食奔波不休,这些个富户倒是闲的蛋疼,不过来的也好,正好将招牌打出去。
詹焱抬起裂开的惊堂木便要拍,想想又轻轻放下,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这个案子嘛,不好弄啊,本官捋捋,本官捋捋。”
说罢,詹焱低头,闭眼作沉思状。
这一沉思便是一个时辰。
直到詹焱的呼噜声传出。
“呼~呼~~~”
两个衙差早已没了神,焉了脸,垮了背。
台下跪着的李二和张三,也是低头苦着脸,揉着腿。
李二见着阵势,眼珠转了转,以往李老县令,远近闻名的一贫如洗,公正严明,今日换了主,怕是不好向与,试探道:
“老爷?老爷?”
詹焱幽幽醒转,迷迷糊糊道:
“嗯?退堂了?”
李二跪在堂下,低眉顺眼道:
“老爷,关于小人的案子?”
“哦!”詹焱恍然大悟,搓了搓手指,犹豫道:“嗯,这个案子有些复杂,容我三思。”
李二大喜,道:“张三平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下官丢牛事小,愿出白银五十两,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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